所以,他只是說道:“只是流動資金僅三十萬左右,會不會太過緊張?”
陳光良說道:“這一點你們放心,一旦日本軍隊撤出滬市,上海將迎來一股‘熱錢’,銀行也不會再缺錢。所以,我們只需要繼續大力吸納存款即可。而且,我那250萬大洋的標金,都存在保險柜中,也算是流動資金可以借給銀行。倘若不是平安銀行大廈還沒有建立,這些資金就能存放在外面自己的保險柜中。”
葉熙明這時候說道:“南鯨政府已經嚴令公債交易所必須在5月1日開業,我們可以在那個時候開始買進。”
陳光良說道:“不錯,而且不需要馬上買進完,短時間內沒有人想到公債會反彈的,大家恐慌情緒還在,所以兩三個月買進,問題都不大,不是一次性買進。”
這樣一來,資金也在流動中。
夏高翔繼續說道:“確實恐慌情緒在,大家都擔心南鯨政府的信譽問題。”
陳光良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說道:“別人恐慌的時候,我們就該瘋狂;別人瘋狂的時候,我們就該恐慌。因為,賺錢的永遠是少數!南鯨政府的政權,還是很穩定的,他們也不會冒險將金融市場搞混亂,那他們再無支持者了。”
夏高翔、葉熙明頓時一震,仔細回味著陳光良的‘金口玉言’,心中才想起——自己的老板,可是金融市場的常勝將軍,更是基本鮮有負債的大實業家。
“明白了”
兩人離開后,陳光良伸展一下身體,臉上露出笑容。
這家銀行將成為他的最核心的產業,他要在‘法幣’發行前,將平安銀行布局‘上海香港’范圍內的銀行,并在1937年完成香港注冊及資產轉移。
所以,他才投資公債,盡快將資本額提上去,信譽提上去。
至于等到1941年前,他又可以將資產存進美國的銀行,以最大限度的保存財富。
傍晚,陳光良下班后,拒絕一些不必要的應酬,便朝著家里趕去。
回家的車上,陳光良叫周興高坐在后排,林峰依舊坐在副駕駛警惕。
“周哥,最近你帶人去趟香港,建立一個據點。另外,我把東方日報聯絡渠道給你。”
周興高問道:“老板是打算在那邊發展事業,還是備用居所?”
‘一二八事件’時,很多人都去那邊避難,畢竟誰知道日本會不會全面占領上海,并爆發全國性的戰爭。
陳光良說道:“都有,總之你先過去熟悉熟悉,這個暑假,我讓光聰過去玩玩。”
熟悉什么?
自然是當地交通、建筑,以及熟悉當地的幫派勢力等。
如今陳光良的安保公司,已經運用到方方面面,包括船上的安保、卡車隊的安保、倉庫的安保、社區的安保等等,已經是以公司的形式存在。
整個隊伍有五十多人的正式保鏢,以及一些儲備保鏢,正式保鏢都是全副武裝——槍械、防彈衣、匕首等。
公司有嚴格的規章制度,健全的福利制度,甚至還有心理課程。
陳光良最重視的是心理課程,都是他抽空和所有人講課,他從不直接講忠誠,但句句都會有那個意思。所有保鏢家屬都住在‘家屬樓’,所有保鏢都享有‘養老金制度’,一日為陳家效勞,終生是陳家的人。
周興高當即說道:“好,我先帶人去打個前站。”
陳光良又說道:“安排妥當你就回來,留幾個聰明點的人繼續熟悉當地情況,最好學點粵語,和當地人建立關系,吸納當地人進入公司。”
周興高點點頭,回道:“好,我明白了!”
連親弟弟都派過去,看來老板已經預測到什么。
此時的周興高,只有一個信念——這輩子賣身給陳家,老板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現在的原因很簡單——老板是再世諸葛,似乎能預測未來的事情,比如這次讓自己和林峰去通知那些工廠,為華夏減少五六千萬的損失。
這樣的人物,自己不好好效忠,萬一將來戰爭來臨,都不知道一家四口能不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