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潤夫連忙說道:“夏經理,這事糊涂啊,如今除租界外,沿海地帶的紡織廠基本都毀于戰火,全國對棉紗、棉布的需求非常巨大,甚至形成棉花便宜、棉紗和棉布昂貴的情況。我們有現成的機械設備,廠房也有空地,把這批設備拿來擴大產能,今年(1938)保證能有巨大的回報。平安銀行賣設備是一次性買賣,例如最多也就五六成,不超過一倍;但投資擴大產能,一年說不定就回本了。現在租界,那個不是千方百計的開設工廠?”
夏高翔、葉熙明、張樹年對視一番,因為這些策略是老板制定的,但如今童潤夫說的也非常有道理。
葉熙明隨即說道:“那我們請示一下老板,明天就能給你們答復。”
“好,相信陳先生有遠大的眼光,不會只看眼前的利益。”
“這自然”
陳光良很快就收到滬市的電報,因為他不在滬市,所以租界的工業發展到底有多火爆,他心里沒有詳細的數據。
(歷史上1938年,滬市紡織工人從3萬多增長到13萬人,工廠從400家增加4000家,小工廠自然也算;申新九廠在1939年,一年便賺了1000萬,還清了很多戰前的債務)
但陳光良還是選擇相信屬下的判斷,也就是童潤夫、李升伯等人的建議,他是完全相信的——賣設備,肯定不如開工廠賺的多。
在陳光良的計劃中,滬市源源不斷的產生‘法幣’利潤,也一邊兌換成外匯和黃金,然后運到香港,再準備轉存到紐約。
他當即通過電報回復滬市——將機器設備用于擴大產能。
隨后,陳光良研究起‘在滬職員’的福利待遇來。
首先:津貼主要的對象是管理層和技術人員,這些才是企業和工廠賺錢的核心,所以這些人有員工宿舍、米油補貼等福利。
其次:普通工人不降薪已經是不錯了,要知道現在租界的工廠最不缺的就是工人,甚至越到后面,工人的薪資反而越變相的降低,例如吃住的成本從占薪水60%,漲到80%以上。
陳光良雖然也想對工人好一點,但卻不利于團結,不利于同行。當然,他旗下的工人依舊是滬市待遇最好的工廠之一,例如‘三節’和‘十三薪’的福利已經實行一兩年了。
這樣一來,開廠的人工成本不會增加,接下來反而利潤會大增,陳光良算到這里,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當然了,他還是為工人和普通職員考慮了‘福利’,那就是以比市場略低的價格,用米油來抵工資。
這樣一來,‘陳氏企業’可以集中采購米油等物資,去抵消工人的部分工資,企業的負擔不大,但員工卻減輕了負擔。
總結起來,接下來陳光良是讓企業的管理層和技術人員,過的比其它工廠和單位舒服;例如平安銀行的管理層和高級職員,要比國營銀行的福利都要好,新豐紡織的管理層和技術人員也是要冠絕業內的。
畢竟,接下來的三年時間,是至關重要的三年,平安銀行、新豐紡織、制糖廠等的利潤,是要兌換成外匯和黃金,轉存至安全地方的。
陳光良不會覺得內疚,對不起抗戰什么的!
要知道,僅當年進口白銀1億兩個計算,陳光良實際上為抗戰增加了五六千萬美金的外匯。更不要說白糖和航運上的貢獻,也是為國家增加了不少。
當前南鯨政府的外匯,主要是出售給美國白銀、黃金,當然也有一些物資的出口,例如豬鬃、紡織、礦產等。
多為自己賺一點錢,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包括孔宋這些家族,同樣也會為自己的家族考慮;相比較而言,陳光良賺的錢,每一分至少是干凈的。
抗戰肯定是支持的,但也不影響他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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