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戰后能成為香港第一華資銀行。
“進口美國卡車,這怕是需要兩三個月才能抵達仰光,現在南鯨政府審批外匯很嚴格。”張樹年提出一個問題。
陳光良說道:“放心,這次我去重慶,便是受總司令的邀請,去建設后方的工業。而這批卡車,我打算支援那邊的交通,是為國做貢獻。”
當然,賺錢也是想賺的,但主要還是做給蔣孔兩人看。
這滇緬公路還有一年時間就斷了,他能不能回本是一回事。當然,他的朋友盧作孚現在是交通部次長,也是陳光良決定投資交通的一個原因。
張樹年點點頭,這時候他又說道:“老板,這租界淪陷前,在滬的紡織工廠,是否要準備遷移?”
陳光良搖搖頭,說道:“那么大的發電機,根本在滇緬公路運輸不了,就算能運輸,那邊的人也會阻止,遷廠太難!不過對于租界和香港淪陷,我覺得一年內還是安全的,后續我再指揮你們行動。不過從明年開始,租界和香港的工廠所得利潤,我打算用于用作慈善用途,并拿出一部分用于購買糧食等生活物品,然后發放給工人,讓他們準備存糧;同時棉花等原材料,只需要準備到明年的這個時候。”
他不會便宜日本人的,一定會提前將工廠的主要設備破壞,其余設備讓工人藏起來;同時,還給工人近一年的優越福利。
“好,我們馬上和童經理他們商量。”
葉熙明和張樹年也明白,老板這樣做,一定是嗅到信號。
更何況,老板這幾年靠‘投機’,也是賺足了錢,肯定是想得開的。
11月初旬,陳光良帶著兩個兒子和兩名保鏢,從香港啟德機場乘坐飛機,朝著重慶飛去。
這個年代的中航,是中美兩國合作的,美國股份不少,所以使用的飛機是道格拉斯的dc型號,一般乘坐17名乘客和3名飛行員。
這趟飛機還是夜晚起飛,主要是為了防止日本戰機擊落。
在飛機上,陳光良安撫著陳文銘、陳文愷,兩個兒子一個5歲,一個2歲,有父親在,似乎也不是很緊張。
但這個年代的飛機,還真是顛簸,毫無舒適性可言。
事實上,陳光良一度想走滇緬公路,或者從粵北那邊多種交通方式進入重慶,但考慮到至少半個月時間,而且公路也面臨著日本戰機的轟炸,他還是決定選擇飛機。
但事實上,10月底中航才發生一起日本擊落民航的的案例,只不過不是香港到重慶,而是貴陽到重慶的。
“爸爸,我一點都不害怕做飛機,就和游樂場一樣。”
陳文銘小手牽著弟弟,向父親展示自己的勇敢。
陳光良摸摸他的腦袋,笑著說道:“是的,和游樂場一樣。”
不過他懷里的陳文愷,似乎對高空顛簸和海拔,有些不適應,他也只能盡力的安撫。
陳文銘也展現出哥哥的一面,一直跟弟弟說著話,這一幕,陳光良感覺很溫馨。
一路有驚無險,飛機平安降落在珊瑚壩機場。
當飛機艙門打開的那一刻,陳光良深吸了一口氣,頗有些劫后余生的感悟。在大海上,他還相信自己有生存的希望;但在空中,超人身體也不一定扛得住,而且他還有兩個兒子在身邊。
下飛機前,陳光良遞給美國駕駛員6張綠花花的‘富蘭克林’,并說道:“很感謝你們將我們父子安全送達,這是我的tip!”
中航的駕駛員,很多都是美國人,實際上他們開飛機有點‘野’,甚至是空中喝酒。
但這趟航班的三名駕駛人,至少是沒有喝酒,這讓陳光良很愿意給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