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產業部稍后會進行討論!”“拜托”
盛田昭夫很重視這個問題,因為索尼自從在1957年開發了第一臺全晶體管袖珍收音機,體積非常小,這是一項全球性的商業成功,改變了“一家一臺收音機”的局面,進入了“一人一臺”的個人消費電子時代。
但香港在1957年時,有美的電器生產的晶體管收音機,也開始帶領香港收音機產業的發展。
社會上的一些人常會說這樣的話:“銀行還會沒有錢社會上的錢全聚攏到銀行。”
銀行的人常會以這樣的話回敬:“那些錢哪是我們的!”
若是廖寶珊會怎么回答呢
他顯然不會說“存戶的錢就是我的”,但他的實際行為,卻有這樣的嫌疑。
千萬不可以為廖寶珊想攫為己有,他僅僅是挪用。他格守信用存取自由,從未發生過不兌付存戶取款的事。
凡商業銀行都要挪用存款,以錢生錢——貸款給他人,然后連本帶息收回。
廖寶珊的挪用,是先挪為己用,別的銀行是間接投資,他是直接投資——自己貸給自己用,大炒物業。
廖寶珊的發跡,離不開投機,戰后的幾年炒房炒金,遂成暴富。投機一詞,在內地多帶貶意,在香港卻是個中性詞,無褒無貶,凡法例不禁之事,皆可放膽去做。
銀行家素以穩健保守著稱。
而已是銀行家的廖寶珊原本就嘗過投機的甜頭,執業銀行,初衷不改。人們總是以成敗論英雄的,若失敗,就說他過于冒險;若成功,就贊其有開拓精神。
6月份,市井坊間突然傳出廖寶珊曾販賣毒品,并將被遞解出境的消息,一些報紙也刊載這些傳言。
6月14日,星期三。
一大早,一批“神經過敏”的存戶涌向廖創興銀行,倉促提款,把賬號上的錢一卷而空。
廖寶珊聽后愕然,仿佛刀剮放血。
如此豪提,興建24層大廈的計劃將毀于一旦。
廖寶珊派員到各分行解釋:稱本行經營良好,資金雄厚云云,以期安穩存戶。
既然資金雄厚,那就提吧——又有一批存戶急匆匆、驚惶惶趕來廖創興提款。
第一天流失存戶資金300萬港元,還不算多。
這對廖寶珊打擊已是夠大了,他徹夜未眠,淚灑枕席。
這一夜,謠言四起,于港九不脛而走,稱:廖寶珊把存戶款項攫為己有,炒地炒房,大發橫財,廖寶珊早已把存戶帳號掏空,他已無錢兌付存戶,自認倒楣;廖寶珊早知擠提在即,已把資金席卷一空逃到國外去。
因此,真正的擠提風潮發生在第二天。
廖創興中環德輔道西總行、灣仔軒尼詩道分行、九龍彌敦道分行、旺角分行、太子道分行、深水埗分行尚未開門,已是人聲鼎沸千頭攢動,等候提款的隊伍如長龍橫臥街頭。
銀行職員被這情景嚇壞了,一面按往常程序開辦存取業務——哪還有人存款。
廖創興的押鈔車在各分行間穿梭奔馳,出納員加快了點鈔速度,哪里應付得了絡繹不斷的擠提大軍。
升斗小民皆流露出驚慌焦的之色,生怕提不到款,數年的血汗錢在瞬間化為泡沫。有人泣淚跺腳,咒罵廖寶珊坑害他們,更有人露宿街頭,等次晨提款。
據各分行注銷的帳號統計,3天內,擠提存戶多達2萬人,流失存款總額3000萬港元。
這3000萬港元,一部分是廖創興的流動資金,一部分是潮汕同鄉借給他的,數額甚微,無異杯水車薪,大部分是廖寶珊以物業“縮水抵押”向他人借的。擺在廖寶珊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是宣告破產,接受清盤;二是割肉護行,來日東山再起。
廖寶珊向其他銀行求援,他們或以種種理由婉拒,或以交董事局研究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