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她們都有女兒”
“是。”司葉子臉頰緋紅,手指絞著和服腰帶,“文瀛和文繩都大了,家里總覺得少了些女兒家的笑語。”
陳光良想起家族的族譜,第二代已有14個孩子,第三代也添了8個,確實夠興旺了。
但看著司葉子期待的眼神,他終究軟了心腸:“行,就最后再要一個。生男生女都是天意,不必強求。”
司葉子猛地抬頭,眼里瞬間蓄滿了水光,重重叩首:“謝夫君!”和服的下擺鋪在榻榻米上,像綻開了一朵白色的。
暖爐里的炭噼啪作響,陳光良翻看她遞來的投資報表。
豐田的股票漲的很厲害,索尼的可攜式收音機剛在歐美掀起熱潮,松下的黑白電視生產線擴了三倍。“去年日本政府救市時,你趁機加倉了本田、索尼等股票”
他指著報表上的一筆交易記錄。
“是夫君說的,優質企業的低谷期,恰是入場時。”司葉子輕聲道,“當時銀行的貸款利息才五厘多,不用白不用。”
“恩,很不錯,那現在可以繼續加倉了。”陳光良在報表上圈出幾個名字,“去銀行再貸三百萬美金,繼續買這幾家的股票。日本的製造業正在崛起,這波浪潮至少能持續七年。”
他沒說的是,1973年的石油危機會讓這一切戛然而止,但此刻沒必要讓她知道。
司葉子毫不猶豫:“我儘快去辦。”
對她而言,夫君的話從來都是金科玉律。
“文瀛大學畢業后,我會為他安排事業的。”陳光良忽然說。
司葉子的眼睛亮了起來。她知道二房長子陳文錦在美國做地產做得風生水起,心里不是沒有過比較。“真的嗎我一定好好培養他的學習和做人的道理。”
“自然是真的。”陳光良笑了,“他是我的兒子,在我有能力的情況下,我會支持他的。”
晚膳時,孩子們興奮地說起要給未來的弟弟或妹妹起名字。陳文瀛說要叫“陳文櫻”,像東京的櫻一樣好看;陳文繩卻堅持叫“陳文蘭”,說蘭才有華夏的氣韻。司葉子含笑聽著,不時給陳光良夾一塊鱈魚西京燒。
用完餐,陳光良摟著司葉子上樓,絲毫不帶拖泥帶水。
女管家雪奈,馬上安排剩下的事情,她是司葉子的堂姐,今年33歲至今還未婚,長相頗為豐滿;在這個家,她也算半個女主人,孩子們都稱呼她為『雪奈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