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円。”見上愛一邊邁步,一邊說。
“為什么啊?!”
“在這種關鍵時刻,上廁所浪費時間,你覺得不需要扣工資嗎?”
“我又不是在上班!”青山理抗議。
“和我在一起,和上班有什么區別?”見上愛反問。
青山理認為沒有區別,但這樣一說,豈不是認可了‘扣工資’這件事?
“我讓你先走了。”他說。
“你見哪個小孩一個人在泳池的?我怕你溺亡。”見上愛道。
溺亡?
在廁所?
——系統!詭辯!
【.
——算·了!
青山理擔心,一旦自己掌握更高級的【詭辯】,他會在日常生活中,不由自主地成為一個經常耍嘴皮子的人。
追求口頭上的勝利,并非真男人。
真男人就該真刀真槍!
高二結束之前,他會拿到第一。
然后,問見上愛:‘你國語多少分?’
不對,她國語基本滿分,就算自己拿到第一,大概率也是同分。
應該問見上愛:‘你數學多少分?’
一定羞得耳朵都紅了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姑且忍一忍——嗯?難道自己是君子?
這不又贏了嘛!
“哼。”見上愛覺得有趣似的輕笑一聲,略顯得意。
“.笑什么?”青山理問。
“被我罵了還笑得出來,青山同學,”她略微感嘆,“你要記住,我沒有引誘過你,沒有和你說過一句好聽的話,你愛上我,責任完全在你。”
青山理好絕望。
他雙手插兜,不再言語。
比起【詭辯】,【自由搏擊】更是適合他與見上愛之間的關系。
三個難辨真假的推理部,從學生會室打到廣播部,又從廣播部打到醫務室;
青山理與見上愛,也沿著同樣的路線,一路戰斗至此。
讓兩人意外的是,耽誤這么久,三個社團竟然還在。
只不過都在門口。
“這是?”青山理疑惑。
“不要與被罰站的同學打招呼,這是基本禮貌。”見上愛提醒。
女同學們避開青山理的目光。
男同學們避開見上愛的視線。
“咳咳!”青山理忍笑意忍得很辛苦。
但必須忍,因為他是君子,君子必須忍!
“如果我們先查出‘小糸’是誰,是不是也可以向學生會提出申請,讓我們研究《偵探a》?”見上愛問青山理。
青山理立刻明白她的計劃.不對,是看穿了她的企圖。
當著三個社團的面說這種話,她想看他們的反應。
三個社團果然都看過來,女生留意到青山理的目光,又不好意思地撇過去。
“我們是研究雅典哲學的,會給我們研究嗎?”青山理說。
“‘小糸’說不定是雅典人。”
“.就算他雅典人,也和哲學沒關系吧。”
“你太小瞧《偵探a》了,僅僅只是偵探a的美貌,就是一種哲學。”見上愛說。
這家伙?
看著青山理,見上愛笑起來。
“咦?”這時,一位男部員說,“你們覺不覺得,見上同學很像偵探a?”
包括女部員在內,所有人都看向見上愛。
青山理往前一步,擋住所有人的視線。
“咦?”這時,一位女部員奇怪道,“你們覺不覺得,青山同學很像《偵探a》里的男主角?”
“我明白了!”推理部部長忽然大喊,聲音堪比爆炸。
“‘小糸’就是小糸,見上同學就是偵探a的原型!”
眾人愣住了,接著都恍然大悟。
“怪不得寫的是高中生活!”
“很多細節與開明高中一樣!”
“這么說,《偵探a》的作者是——”
三位推理部部長互相對視,同時道:“學生會長!”
青山理點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