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當~”鈴鐺聲遠遠地傳出去。
一行背著包的少年少女,行走在高大的山毛櫸下,進入濃密的森林。
導游的知識非常豐富,以至于走走停停。
中途在溪水邊休息。
“大家可以摸摸看苔蘚。”導游一邊用喝水,一邊說。
溪邊,吸滿水的苔蘚,格外豐盈翠綠,很迷人。
“聽,現在正在叫的鳥,是松鴉。”導游指著天空。
“烏鴉東京也很多。”有男生笑道。
“感覺日本都是烏鴉。”一位女生附和。
“烏鴉和松鴉有什么區別?”
“大家自己查查看怎么樣?”
宮世八重子脫了鞋和襪子,將腳放在溪水中,青山理起身就走。
“回來。”宮世八重子說。
“不要。”
“我的腳臭?”
“不臭。”
“那你走什么?”
“待會兒你肯定要擦在我身上。”青山理說。
宮世八重子笑起來:“那你更不能走,你走了我用什么擦。”
所以才更要走啊。
“洗手水也就算了,洗腳水也不算洗澡水嗎?”見上愛笑著走來。
“你來得正好。”宮世八重子說,“青山,你仔細看,我和她誰更美?”
就算走路出了汗,兩人也依然白皙圣潔如雪。
見上愛是凌晨五點醒來,打開窗,窗外靜靜飄落的初雪,心中會緩緩炸開喜悅;
宮世八重子是落在森林深處的雪,大多數人想接近又不敢,只能在森林外欣賞,被那危險的魅力震懾。
“都好看。”青山理說。
“誰更好看。”宮世八重子道。
“外在難分伯仲,只能比內在了。”
“內在誰更好看?”宮世八重子又問。
“目前為止,我覺得都不錯,一定要說誰更好我和你們的關系還沒熟到那種程度,沒辦法分辨。”
“.不熟?”宮世八重子一個字一個字地試探道。
“不是不熟,是沒熟到完全了解你們的內在。”青山理解釋,“普通朋友嘛。”
“普通朋友?”見上愛一個字一個字地重復。
青山理暫時沒說話,翻閱記憶,檢查自己是否說錯了話。
沒有。
“朋友不分普通、特別,但我們性別不同,有時候需要強調‘普通’——很難解釋,你們明白我意思嗎?”青山理打量她們的表情。
“啊,有猴子!”忽然有人叫起來。
眾人紛紛望去,一只猴子隱藏在樹枝叢中,窺視著他們。
“真是猴子!”青山理拿出手機拍攝,傳給小野姐妹。
見上愛與宮世八重子對視。
“你說他怎么回事?”見上愛問。
“喜歡我們,又覺得沒有結果。”宮世八重子道。
“也可能是覺得辛苦,干脆放棄。”見上愛評價。
“沒出息。”
“沒志氣。”
“兩位,不好意思。”青山理費解地看向她們,“你們剛才說的話,一般而言,都是當我不在,比如說去上廁所時,才會說吧?”
“還會裝傻充愣。”見上愛說。
“你不要誹謗!”
“稍微靠近,心跳得我的耳朵都能聽見,還說普通朋友。”宮世八重子道。
這.是事實。
但心跳歸心跳,關系確實是普通朋友!
“好了,現在我了解你們了,你們兩個還是一樣美,內在的丑陋也一模一樣!”青山理恨道。
見上愛看向青山理,說:“青山同學,你去上廁所。”
“為什么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