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見上愛,她穿著干凈利索的運動服,可難掩身子的纖細。
“雖然很感謝你的幫忙,但你搬得動嗎?”青山理問。
見上愛沒解釋,將木材的一端抬起。
青山理抬起另一端。
雖然艱難、磕磕絆絆,但兩人還是順利繼續下去。
搬運完一根木頭,走在去倉庫的土路上,見上愛開口:“明晚的篝火晚會”
“怎么了?”
“你有什么想法?”
“你沒看直播嗎?”青山理問。
“看了。”正因為看了,見上愛才會說起這件事,“對你不公平。”
“我不是免費幫忙,之前你幫了我,我是還人情,我覺得這次交易很對等。”
普通朋友、交易,界限劃得太清晰了。
不,普通朋友是事實,而用交易這個說法,大概只是想讓自己不要在意。
簡單來說,青山理只是單純說話難聽的好人,就像他甩開自己,最后又一個人沖上去救人一樣。
“你有你的標準,我有我的想法。”見上愛說。
“你的想法是什么?”
“明天我們一起跳舞。”
“我已經答應宮世,除了美花姐,不和任何人跳舞。”青山理說。
見上愛凝視著他:“你想不想?”
“.如果沒答應,可能會想。”青山理心里沒有什么,所以能大方的說出來。
和美少女跳舞誰不想呢?
但怎么還是有點害羞。
見上愛笑起來:“好了,沒事了。”
“嗯?”
怎么覺得,到頭了吃虧的還是他?
不對,見上愛主動邀請他跳舞,卻被他拒絕,怎么想都是他贏了!
兩人抬起第二根木頭,往山坡下的廣場走去。
“你是不是因為我救了你,才會想和我跳舞?”青山理好奇。
“你還好意思說?從結果來看,你確實救我了,但把我的手甩開,將我丟在原地的,難道不也是你?”見上愛反問,多少有點生氣。
當時她心都冷了。
可現在,腦海中的記憶,唯獨青山理端著槍,義無反顧沖上去的畫面很清晰。
“當時我也害怕極了。”青山理第一次遇見熊。
“沒看出來。”
“一開始害怕,你抓住我的手臂之后,我就不害怕了。”青山理說。
見上愛看向他:“你是為了保護,才鼓起勇氣開槍的?”
“這么說也可以,但更確切的說法是,你抓住我的手臂,讓我回過神,想起身邊還有很多無助的同學,我有責任保護他們。”
“責任?為什么?”
“奧特曼有義務一個人承擔起保護地球的責任。”青山理說。
見上愛嘆了聲氣,好像忽然偏頭疼,老公三十歲還在商場撒嬌一定要買游戲卡帶的妻子,是這種病的常見患者。
“青山同學。”
“在。”青山理做好戰斗準備。
這次一定要在言語上戰勝她!
實在不行的時候,就稍微調整木頭的平衡,讓見上愛受力更多,只要她累得說不出話來,也算他贏!
來吧!
“明天晚上能和我一起跳舞嗎?”見上愛說。
這不對吧?為什么不罵我?
“我已經答應宮世了。”青山理再次重復。
“你拒絕我?”見上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