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奏部不是已經在東京都大會上拿到金獎,獲得參加關東大賽的資格了嗎”宮世八重子的意思,好像只要有成績,就不會有問題。
“恕我直言,”副駕駛道,“如果現在不改變,今年開明吹奏部只能止步于關東大賽。”
宮世八重子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顧問老師是一個喜歡以三年級為中心的老師。”副駕駛只說了這一句話。
“什么意思”青山理不混社團,不太明白。
“你在做兼職的時候,你出的力最多,工資卻是老員工更高。”見上愛解釋。
“這也沒辦法啊,日本社會就是這樣,我覺得,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先混成老員工,甚至資本家,然后從上往下、從里往外的改革。”
“但是高中只有三年!”副駕駛瞪向青山理。
“.我說的是職場。”青山理道。
“既然目標是全國冠軍,難道不應該讓有實力的選手上場嗎大家辛苦這么久,卻為了三年級所謂的青春,不得不承受白白辛苦的代價,這公平嗎!”
“.我說的是職場,而且只是我個人的看法。”青山理道。
副駕駛盯著他的眼神,極具威脅性,下一刻吐他口水都可能。
“堇。”黑澤舞子輕拉副駕駛的校服襯衫衣角。
“你有沒有在社團內提出這個意見”宮世八重子問。
“當然!”
“顧問怎么說”
“選拔,然后讓所有人投票,但顧問率先表達自己的觀點,認為三年級的水平更高。”
“你認為,大家會投三年級更好,是因為顧問的引導”宮世八重子確認。
副駕駛剛準備應下,平民忽然搶道:“不是的,我們無法確定,所以想請雅典哲學研究部擔任裁判!”
看似平民,關鍵時刻,卻有不弱于百萬豪車的魄力。
她的人生,大部分時間都處于迷茫狀態,可忽然某一天,會清晰得連副駕駛這樣的人都覺得炫目。
“更換主力.不,更換人員后,能確保關東大賽奪金,一定能進全國大賽嗎”見上愛問。
“不能。”副駕駛說,“但機會一定比現在大!”
“你有沒有想過,假如沒有奪金,更換人員這件事,會對你、對顧問、對我們,造成多么惡劣的影響”見上愛又問。
“你們只要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如果你們覺得三年級更好,我也不會有任何意見!”副駕駛直視見上愛。
“真厲害啊。”青山理道。
副駕駛瞪向他。
夸你、佩服你也要被瞪
“我們來這里,不是希望你們偏袒我們!”平民鼓起勇氣道。
“評價社團,是你們的工作吧”副駕駛看向見上愛。
“是。”
“怎么樣接不接受這個任務”副駕駛的語氣完全不像是在求人辦事。
“當然。”見上愛笑起來,“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給自己增加煩惱。”
女騙子。
一旦有了煩惱,她絕對會立馬解決,好像袖子著火了般急著處理。
平民偷偷看向宮世八重子,不知道她會以什么樣的身份參與這件事。
其實不管宮世八重子自己用什么身份,人們都無法忽略她是學生會長這件事,所以平民希望,她最好不要參與。
“我不去。”宮世八重子說。
副駕駛與平民都松了口氣。
“我也不去了,最近要準備玉龍旗的比賽,而且對于樂器,我只會吹豎笛。”青山理也說。
“我一個人去看看。”見上愛興致勃勃。
放學后,青山理跑步去警署道場,練習兩小時后,為了節省時間而坐車回家,然后繼續練習兩小時劍道。
睡覺前又看兩小時的書,為小說取材。
七月十六日,周五,高二第一學期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