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訓練時,青山理跳過明業,直接以他們為假想敵。
人們常說,如果不是九州有劍王,大大濠有八成的概率拿第一。
就算有劍王,彼此誰勝誰負,也不好說。
“有把握嗎”教練看向青山理。
“我想贏。”青山理回答。
他已經做好使用【天賦:慢動作】的準備。
“想贏.”教練呢喃,忽然嘆氣。
來了——男子組的人同時道。
“還記得”這是教練回憶往事的起手式,就像吃飯前找部下飯劇一樣。
“.那是我高中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我擔任投手,在神宮球場迎戰神川高中。”
青山理剛想問教練,為什么棒球手會成為劍道部的教練。
相澤淳等人連忙阻止他,似乎他接下來要走的是雷區。
“一開始雖然艱難,但還算能應付,直到對方的替補投手登場。”教練苦笑一聲,“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休息時間,教練問我們,能堅持嗎當時我的回答也是,‘我想贏’。”
“教練,您最后贏了嗎”木下部長問。
“一敗涂地。”回答得干脆利落,仿佛能看見那場戰斗輸得有多慘。
眾人:“.”
在這種時候,說這種故事
男子組想到福岡大大濠的實力,忽然覺得,這未嘗不是一種預兆。
“哈哈哈!”教練也反應過來,緩解氣氛似的大笑,“但我相信你們!如果贏了,我帶你們去神川看看!”
“.”
為什么贏了之后的獎勵是去別人的學校
不覺得奇怪嗎
“可別小瞧神川。”教練看出他們內心的吐槽,“雖然只是一座學校,但正像校歌里的‘四谷丘陵’,夸張一點說,景色能與中國的名勝媲美。”
比賽中,大敵當前,教練忽然羨慕別的學校,這是搞什么?
青山理覺得開明的景色也很好,教練大概是被神川擊敗,所以有了‘神川的,就是最好的’執念。
盡管他還是好奇,為什么棒球手會成為劍道部的教練,但現在已經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比賽開始了。
東京開明vs福岡大大濠,誰贏,誰進決賽。
前者在劍道上名不見經傳,后者是劍道霸主,以往的比賽中,只要參賽,不是亞軍,那肯定是冠軍,沒有別的可能。
“能贏嗎”小野美月呢喃。
“怎么可能贏。”有別的觀眾回答她。
根本贏不了。
連開明自己的男子組都這么想,他們沒說,只是表現得很輕松。
進了場地,走向備戰區時,天羽艾爾莎找到青山理。
她沒說什么,只是舉拳。
青山理笑了一下,抬起手,與她拳面相碰。
“這兩個人是情侶嗎”說不可能贏的觀眾一下子來了興趣。
“怎么可能是!”小野美月嗆回去。
小野美、見上愛、天草紗和等人笑起來。
比賽開始,大大濠前鋒龜山,一個人,四連斬,擊敗了開明高中所有人。
“還好,這種事之前也發生過,青山,你的壓力應該不大吧”教練看向他。
“有點緊張。”青山理回答。
緊張
看來真的打算贏。
他真的認為,靠自己能打贏整個大大濠嗎
青山理穿好防具,拿起竹劍,一個人走上去。
“開始!”
蹲踞,起身。
前鋒龜山閃步上前。
快!
又快又穩!
青山理仿佛能看見,龜山每天五點起,十二點睡,披星戴月,千錘百煉,終于水滴石穿,從身體深處,開鑿出這一劍。
他抬劍招架。
前鋒龜山順勢往前,壓了過來。
劍鍔互推,雙方近距離盯著彼此。
護面內,龜山雙眼如針:“你有什么遺愿”
“沒想到竟然會被你問遺愿。”青山理失笑,“看你斬了我們五個人,還是我斬了你們五個!”
“等死吧!”
“有種就來!”
兩人同時用力,拉開距離,然后同時使出退擊面。
“面!!”
都有些狼狽的躲開,前鋒龜山更狼狽一些,青山理躲得相對瀟灑。
抓住這一點從容,青山理稍作整理——十指樹根似的纏繞劍身,將力量輸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