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的樣子,看不出什么稀奇。
不是什么名貴的木材。
賣不了多少錢。
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一分也是愛。
他順手把揭下來的多邊梨木塞在了自己的西裝短褲口袋里,和里面的馬賽克筆做上了鄰居。
就是他有些疑惑:“這是什么原理做的?”
“通電了梨木就能禁錮木馬,電沒了,馬就能掙脫?”
“難道是在給木馬電療?”
和通電網一個原理?
電麻了就不能掙脫了?
“嘖嘖嘖,真是……令馬流淚。”
三無游樂園的奸商為什么要把自由的馬兒禁錮在這里呢?
難道是傳說中的霸道奸商愛上馬?
得不到你的馬屁,只能禁錮你的馬身這樣子?
徐球嘖嘖兩聲,搖搖頭,甩掉這種跨越種族的絕美感情。
嘖?
也不一定。
也許奸商也是只馬。
想想好像也很有可能的樣子。
徐球微妙地在編制的繩子上擦了擦剛剛剛剛揭下木材片片的手指,神情微妙地甩甩手。
沒有憑據的猜測暫且丟掉,丟掉。
還是繼續正經工作吧。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電腦的敲打聲音又一次密集地響起。
李建軍老師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他低眼看了一下綁住自己的繩子,慶幸地嘆了口氣。
也不管木馬毛不毛發,掉不掉東西了。
小命要緊。
抱住馬脖子等結束。
雖然才見過沒幾個小時,但是他相信,徐球一定會帶他們出去的。
習慣被安排的體育老師這么堅信著。
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抱緊了木馬。
哦,馬。
擁有奇怪氣質的不靠譜人類徐球,居然能深得他的信任,可能是流傳已久的傳說中的,人格威力吧。
暈乎乎。
木馬的晃動越來越大,仿佛就要掙脫身上澆灌禁錮的東西。
木頭片也掉落得越來越多。
“嘶!”
白馬掙脫著自己身上的禁錮著的木頭片片。
掙動著自己的頭,掙動著自己的身體,瘋狂地向前嘶吼。
馬蹄聲雜亂地響起。
“嘶!”
“嘶!”
“嘶!”
“踏踏踏!”
“踏踏踏!”
這仿佛開啟了某個沖鋒的口號,木馬一匹匹地開始變身。
掙脫身上的枷鎖,晃動著腦袋和身體,嘶吼著往外沖去。
顛簸,晃動的身影,搖曳,忽閃的燈光,悠遠,堅定的藍屏。
已經一些細微的拖拉在地面的窸窣摩擦聲。
馬上的人們更加難以固定自己的身體了,沒有馬鞍,沒有韁繩,只有緊緊勒住的繩子,以及緊緊抱住的雙手。
身體被甩來甩去,倒來倒去。
時不時地碰撞到馬的身上,引起馬兒的強烈不滿。
于是,甩動更加劇烈了。
繩子與身體之間發出“咔咔咔”的聲音。
雙手緊緊地抱住馬脖子。
太過用力的情況下,就導致手上的動脈、靜脈、從皮膚里凹顯出來。
一個個的都爆著粗筋。
除了徐球。
這樣的力度對他來說,似乎是早就習慣的事情。
他雙腳牢牢地固定在白馬的身上,雙手還在敲打著鍵盤。
“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