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球不敢高估蠢馬的智商,用手招呼著它腦袋上的大包:“小白白,朝中間跑。”
想要一匹自動找路·馬,實在是太難了。
小白馬,小白馬能怎么辦呢。
沒有公主的庇護,他只能出賣自己的馬身,出賣自己的馬魂,聽從可怕的人類的吩咐。
它“踏踏踏”地往中間跑去。
這是一件略感艱難的事情,越往中間跑,受到的阻力就越大。
前進從剛開始的簡易難度,成為了困難模式。
它越跑越慢。
而時間卻在這樣的踏踏的焦灼聲中流逝著。
這十五分鐘發生的事情太多,也太快,游客們還沒來得及消化上一件事情,就迎來了下一個事情。
當速度突然一快,幾乎所有游客都沒有準備。
被突如其來的加速轉得措不及防。
只有徐球還是一如既往地準時報點:“還剩2小時45分鐘”。
成為了一個木得感情的報時機器。
速度的增加無可避免地讓游客們更加難受,徐建軍老師只覺得胃里翻涌不已,“嗝~”
“嗝~”
“嗝~”
他抿住嘴巴,打著悶嗝。
喉嚨里有一層一層的東西想要迫不及待地向外涌去,他努力地抿著嘴巴。
他怕一開口,有些東西就會掙脫束縛。
但是世界上總有一些東西是無法掩藏和控住的,比如喜歡,比如感冒,比如,打嗝和嘔吐。
下一秒。
他伸長脖子,舌頭不由自主地壓下,胃里的東西翻涌而至。
“嘔~”
暢快地嘔吐而出。
稀里嘩啦地東西傾瀉而下,在速度的加持下,隨著速度狂飛不止。
場面一時有些難以控制。
經過的嘔吐物,依稀能聞到經過發酵的香菇的味道。
其余幾人下意識地皺起了鼻子,這味道著實不好聞。
特別是在他們本身就有些頭暈的情況下。
反胃的生理狀況,不同程度上地反應在他們的身上。
洛晴把鼻子埋進馬兒肌理雖然僵硬,但外層毛發還算柔軟的脖頸中。
有效隔絕了大部分的味道。
孫毅打了個嗝,遲疑了一下,也埋進了馬兒的毛發中。
毛茸茸的,還挺舒服的。
至于滴到的那幾滴嘔吐物,也沒法去管了。
眼不見為靜。
這時也顧不上什么找線索鑰匙什么的了,茍過去再說。
徐球嫌棄地動了動鼻子。
這種味道對嗅覺敏感的人來說,實在是一種酷刑。但是奇怪的是,他還能面不改色地面對這種難熬的味道。
如果一直嫌棄也是一種面不改色的話。
在這樣艱難的環境中,小白馬也逐漸靠近中間的范圍,徐球看了眼嘔吐制造機先生。
似乎晚飯吃得比較養生,不是很多。
所以,很快的,李建軍在嘔吐完胃里的存貨之后,就沒有更多的流狀體的嘔吐物了,只能稀稀疏疏地時不時嘔出一些呈黃色的酸酸的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