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還是太單純了。
徐球委屈地說:“我就知道,現在你想毀滅證據了。”
白花花:???
“但是已經有這么多人看到了,你毀滅證據也是沒有用的。”
“到時候我們一個人投訴你一次,你肯定會……”
“哎,誰叫我太善良了呢。”
“作為朋友,我是真的于心不忍啊。”
“這樣吧,我也不投訴你了,誰叫我們是好朋友呢,我就隨隨便便地寫上一些對主題淺顯的建議,希望你能幫我傳達一下。”
徐球拿過那張白紙,理所當然地跟白花花說:“拿只筆過來。”
白花花的頭發蠢蠢欲動,但是又不能動手,可把他氣壞了,怒發沖冠,“你覺得我憑什么拿筆給你。”
這次,他一定要和這個人類一爭高下。
徐球的反應卻很是平和,“啊,這樣啊?那我向其他人借一下好了。”
他嘆息著就要往外走去:“也許大家對主題也有很多建議。”
白花花:“……”
白花花:“……”
白花花:“!!!”
“哎,等等,筆給你。你可上天吧你。”
徐球鄭重地接過白花花用頭發卷過來的1塊錢的中性水筆,批發價3毛。
一邊認真寫著建議,一邊說著,“我會好好努力上天的,定然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白花花:“……”
白花花:“……”
誰特么期望你上天了。
白花花憤憤地,選擇閉上了嘴。
他清晰地認識到,和一個講不通話的人類講話,實在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說話,不互動,不認識。
可惜徐球的嘴巴是閑不住的,他唰唰唰地寫著,叭叭叭地說著:“你說,咱們這服務大廳建得這么好看,也不知道晚上有沒有過夜的地方。”
白花花發梢動了動,沒搭話。
可是徐球現在是一個撲街寫手,作為撲街寫手最基本的能力,就是自說自話,樂在其中。
別人不說話沒關系,自個還有口水就行。
“這周圍看起來也沒有什么VIP小房間之類的,看來晚上只能在你這里將就一下了。”
白花花的嘴角抽動了幾下,忍住了。
徐球還在那幾下講:“也不知道最近磨牙、打呼嚕、放屁有沒有輕一點。要是睡著了,影響到你,我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白花花不能忍了,誰睡覺這么多事啊。
“這位親愛的游客,我們這里不提供夜宿服務的!”這句話,白花花說得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徐球恍然大悟地停下手中的動作,“這樣嗎?”
“但是咱這里好像也沒說不能夜宿吧?”
白花花:“……”
特么地,白花花想了好一會兒,居然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白花花:“……”
白花花都已經絕望了,“你真的不回家睡覺嗎?”
徐球很驚訝地看著白花花:“啊?還能回家睡覺嗎?”
白花花:“……”
特么地,“不是你說要在這里睡覺嗎?”大庭廣眾之下,不知羞恥,不知羞恥!
徐球委委屈屈地說:“那你也沒說這么出去啊,我還以為只能在這里睡覺呢。”他頓了一口氣,繼續說,“我想著,我們好歹也認識了這么久了,關系也這么好,睡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也安心一點。”
白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