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哀悼:“也許光明已經拋棄了我們,就像曾經那樣。”
他們,是被拋棄的。
徐球突然開口,“但是你們沒有放棄對光明的向往。”
“沒有放棄抗爭。”
“為什么?”
牛軻廉沒有看他,眼神空茫地追逐著門外的陽光,“因為,我們終究是向光的。”
“我們是為了光明而創造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問的人顯然是有點好奇。
“我?”
他嘴角扯出一點弧度,想要笑起來,但是失敗了,耷拉的嘴角終究還是耷拉著,“我是怎么想的,不重要。”
破碎的陽光灑落在地上,影子在陽光在無所遁形。
陽光在骨頭間隙中穿過,讓完整的影子變得十分斑駁。
他的目光暗沉,直視著地上的影子。
小骨頭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從心地感受到了一股違和,雖然不知道違和在哪里,但是他最喜歡的up主說過:一切的違和中肯定隱藏著秘密,而秘密,意味中麻煩,糾纏和恐懼……
身體下意識地退后,影子的光斑隨之而動。
這驚醒了牛軻廉的意識,他抬起了頭,看向了屋外的骨頭們。
門內與門外形成了鮮明的對峙關系。
盡管陽光透過綠房子照到了房子里面,但是經過一層的剝離,房子里的陽光總是比不上房子外的陽光灼熱。
陰冷的房子,灼熱的陽光。
多鮮明的對比。
他的嘴角終于扯出一絲笑來,只是這笑,讓骨頭發冷。
小骨頭再一次地從心后退一步,目光下意識地追尋著骨前輩的身影。
前輩兇殘歸兇殘,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意外地可靠。
骨前輩……
骨前輩站起來了。
膝蓋骨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雙手交叉,向上一彎,雙拳一握,骨頭咯吱咯吱響。
場面一度緊張。
“要要打起來了嗎?!”李司這么想著緊繃起骨頭,時刻關注著,等著恩人骨頭的信號。
張哥有些不解地注視地場面,不明白不就是講個故事,怎么就感覺要鬧掰了?不過這不重要,保命就行。
他腳尖向右轉動,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
只見徐球咯吱咯吱地響著骨頭,又混動了一下自己的骷髏頭,然后伸出雙臂。
!!!
要打起來了嗎!
打起來了嗎!
牛軻廉深深地注視著徐球,嘴角還是扯著那些讓人說不出意味的笑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
眼睜睜地看著徐球雙臂向上,伸了個懶腰,還打了個哈氣~
?????
?????
懶腰???
哈氣???
就這?
就這?
就這??!
他半瞇著眼睛,用手骨捋了把頭蓋骨……啊。禿頭。
又懶洋洋地放下手臂,“你們先講著啊~”
“我先去旁邊解決一下人生大事,等我回來喲~”說著,朝牛軻廉眨了一下眼睛。
李司:“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