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又要燈籠”牛軻廉下意識地縮了下燈籠。
燈籠吃你家垃圾了啊,怎么能這么對燈籠。
但是出于剛剛被忽悠的當頭,他又有些猶豫,帶著一些渴望問“我能相信你嗎”
徐球向他伸出潔白的手骨“相信我。”
“來吧。”
他下意識地縮了下燈籠,然后遲疑又堅定地把燈籠遞了出去。
嘴里說著“我相信你。”
仿佛這樣說著,心里就真的是這樣相信著。
燈籠略微一晃,被徐球接了過來,燈籠的熒光與屋子的綠光相互應和著。
帶著綠色光芒的三只骨頭在徐球的帶領下走向漆黑的夜里。
不,也不是完全漆黑。
身后的屋子在黑暗中散發著瑩瑩的綠色的輝光,像是黑夜中的明月照亮著漆黑漫長的深夜,也吸引著黑暗中蠢蠢欲動的生物們。
極目眺望,不遠處的四周也泛起星星點點的瑩綠色的光芒,以點構面,一個個極小的微光構起了黑夜中的輝光。
行走,仍在繼續。
小骨頭極為謹慎地站在徐球骨頭的正后方,李司走在他的左邊,并微微靠前,最為靠近徐球,另外那只骨頭的步子就有一些遲疑,拖拉著走在右邊,落下了幾步的距離。
整體形狀奇異地呈現出一個斜邊三角形。
整個行走的過程沉默而鄭重,沒有人去想后面的結局如果。
只要,跟著走就行了。
往前走
畢竟,對他們來說,這也許只是個游戲罷了。
他們終于走到了光帶的連接處,地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小圓圈狀的秋婆婆丁圈。
星星點點的秋婆婆丁散發著獨屬于光明的亮度,更為漆黑的夜里,只能看見零星的秋婆婆丁,一個下午,對散播的時間來說,還是太少了。
能遙遠地看著,有些零星的秋婆婆丁突然熄滅了,有些地方的輝光,卻逐漸變大起來。
隱藏在黑暗里的樹根,時不時地抽打著邊緣的熒光。
而熒光,在這樣的擊打下,閃閃爍爍,有些永遠地離開了,并把自己的熒光補充給周圍的熒光,光陰爍閃,明滅暗亮,鑄成了一道屬于熒光的城河。
徐球在熒光的不遠處停下了腳步,看了幾眼明暗的光影,帶上了一些追憶。
骨頭們站在徐球的后面,階梯狀地站著。
有骨頭,微微后退了幾步,保持著隨時跑路的狀態。
有骨頭強忍著后退的從心,到底還是站在了原地。
有骨頭擔憂地上前了一步,正要說點什么。
就見前面發光的骨頭站定,彎腰,只手拿著禿頭燈籠,用另外一只手骨戳了戳下面的光圈,手感略有彈性,略感潮濕,帶著點晚間的露水。
手骨在挖土的時候就特別好用,他用手骨挖開光圈里面的東西。
秋婆婆丁四散,有些離開泥土;有些稍微動彈了一下,從泥土的這邊,滾到了泥土的那邊,就這么居住起來;有些飄到了那一大圈秋婆婆丁中。
星星點點的熒光中,又增加了一些。
雖然看起來并不明顯,但是團聚在一起的時候卻能讓人發出驚嘆的聲音。
星星之光,足以劃破黑暗,帶來光明。
向下挖了沒多久,手骨就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
稍一用力,那片狀的東西就拖泥帶垃圾地,從地里被挖了出來。
泥土是深色的,黑色偏紅,里面夾雜著斷裂的,被吸收一些的垃圾殘骸。
他在片狀物體上捻了捻手指,感受了泥土和垃圾的狀態,接著,抖動了幾下手骨,略帶潮濕的泥土和垃圾拖拖拉拉地在片狀物體上挽留著,不肯離開。
徐球信手遞給小骨頭,“擦擦干凈,等下要用。”這個時候,他的話又說的很清楚,不那么云里霧里。
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