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中,身穿紅裙的女人就這么靠著卡座,她面前的酒瓶子已經空了幾個。
女人的口紅暈開了一些,在嘴角拖出一道暗紅的痕跡,看上去很亂。
“媽咪。”
時序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她身后,手指輕輕搭上她的肩膀。
傅成玉沒有回頭,只是將杯底最后一點液體倒進喉嚨。
“不是說在家里好好休息么,怎么一個人來喝酒了呢?”時序輕輕捏著傅成玉的肩膀,眼底一片沉郁。
他從醫院回去沒看見傅成玉,一猜也知道她應該是來了最喜歡的一家酒吧。
有一段時間沒看見傅成玉這么喝酒了,時序的心情有些凝重。
都怪傅家那些人。
“他們到底怎么欺負你了?”時序在她身邊坐下,指尖卷起她的一縷頭發。
發絲纏繞在他修長的手指上,柔順而美麗。
他今晚沒有在傅家老宅吃法,沒想到就發生這么一件事。
傅成玉突然笑了,笑聲在嘈雜的音樂中顯得格外尖銳。
“欺負?他們配嗎?”
她晃了晃酒杯,眼神閃爍:“那老不死的眼中就只有傅長天一家三口!我算什么,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幾乎變成喃喃自語。
“傅長天的志向不在公司的,但我在啊!”她深吸一口氣,“更何況,就算傅程宴的本事大,我也不賴,為什么就是看不見我呢?”
時序注視著她暈開的眼妝,伸手用拇指輕輕擦過她的眼角。
黑色眼線暈染開來,在他指尖留下潮濕的痕跡。
“我會讓他們把欠你的都還回來。”他聲音很輕,卻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認真,“讓整個傅家跪著求你。”
傅成玉抬眼看他,醉眼朦朧中,時序的臉卻顯得那么的清晰。
她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臉:“時序,你才是媽咪唯一的依靠。”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時序是屬于她的了。
時序乖順的低著頭,任由傅成玉這么看著自己,他的嘴角掛著笑,眼神卻忽然落在傅成玉身后不遠處。
那里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孩,背影看上去和沈書欣喲積分相似。
“媽咪放心。”時序輕聲說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我們會永遠相互依靠的。”
傅成玉醉得厲害,沒注意到他異常的眼神。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回家!”傅成玉冷笑,“我們遲早奪回家產!”
時序跟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搖晃的背影上。
忽然,耳旁響起女孩尖銳的求救聲,時序往那邊看了一眼。
見是幾個男人圍著那女孩要喝酒,他眉梢輕輕上揚。
“媽咪,你先上車,我去處理一件事。”
他大步走了過去。
傅成玉站在原處,卻沒有聽時序的話上車,而是順著時序去的方向看了過去。
燈光下,她清楚的看見那女孩的臉。
長得……竟然和沈書欣那么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