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么可好奇的。”沈書欣直視時序的眼睛，聲音很輕卻堅定，“時序，請你離開，否則我喊人過來。”
反正，這兒是傅家老宅，沈書欣覺得自己也沒什么好害怕的。
時序低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片玫瑰花瓣。
陽光落在他臉上，襯得他眉眼愈發陰郁。
“姐姐，你太天真了。”他忽然湊近，呼吸幾乎噴在她耳畔，“傅程宴護不住你的。”
沈書欣猛地推開他，胸口劇烈起伏。
時序的話像一根刺，狠狠扎進她心里。
她不相信時序，卻控制不住地想起傅程宴在f國的異常。
“你們到底想做什么？”她聲音發顫。
時序后退一步，攤開雙手，做出無辜的姿。
“姐姐，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只是想幫你。“他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病態的癡迷，“姐姐，跟著我，比跟著傅程宴安全得多。”
沈書欣幾乎要冷笑出聲。
時序的臥室里那些與她相似的娃娃，他看她的眼神，都讓她毛骨悚然。
跟著他？
簡直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時序！”傅程宴冷冽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沈書欣回頭，看見傅程宴大步走來，西裝筆挺，眉眼間凝著寒霜。
他一把將她拉到身后，力道大得讓她手腕微微發疼。
時序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甚至悠閑地整理了下袖口：“你這么緊張做什么？我只是和姐姐聊聊天。”
傅程宴下頜線條緊繃，聲音冷得像冰：“滾出去。”
時序聳聳肩，目光越過傅程宴，落在沈書欣臉上。
“姐姐，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我會一直等你，只要你向我伸手。”
說完，他轉身離開，腳步悠悠，像是很開心似的。
花園里一時安靜得可怕。
沈書欣能感覺到傅程宴身上的怒意，壓迫著周圍的空氣。
“他說了什么？”傅程宴轉身，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力道溫柔。
沈書欣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復述那些沒來由的話。
她輕輕搖頭：“沒什么，只是隨便說了幾句亂七八糟的話。”
起碼，她現在也不知道時序到底是什么意思。
傅程宴眸色深沉，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別信他。”
沈書欣點點頭，但時序的話卻一直在她的腦袋里面回旋。
她抬頭，對上傅程宴的眼睛：“程宴，時序和姑姑他們到底……”
“書欣！”尚琉羽的聲音打斷了她。
尚琉羽站在花園小徑上，手里拿著修剪工具，微微喘息：“我剛過來的路上看見時序了，他沒有做什么吧？”
傅程宴松開沈書欣，轉向尚琉羽：“嗯，沒有。”
“那就好，人都走了？”尚琉羽接著問。
“是的。”
傅程宴再次點頭。
見狀，尚琉羽的心情才徹底的放松。
她緩緩地呼出一口氣，隨即說著：“這樣，你們今天在家里面，一起吃飯，家里也熱鬧點。”
傅程宴看了一眼時間，他微微蹙眉：“抱歉，媽。公司有事情要處理，我得去一趟。”
尚琉羽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掩飾過去：“去吧，工作要緊，多注意點，別踩坑。”
雖然她沒聽傅成玉剛才說了什么，但是隨便一想都知道絕對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