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宴這才滿意地點頭，轉身回到辦公桌前處理文件。
沈書欣靠在沙發上，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本雜志翻看，余光卻忍不住瞥向他的側臉。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輪廓，連睫毛投下的陰影都顯得格外清晰。
辦公室外，幾個女秘書正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她居然來了！”短發秘書壓低聲音，“我都好久沒見過她了。”
“傅總今天心情好像特別好。”另一個秘書偷偷瞄了眼緊閉的辦公室門，“剛來的時候看著還笑了，難得見到。”
“可不是嘛，這段時間傅總氣壓低得嚇人，昨天都還有人被罵的哭著出來呢。”
“看到沒，沈書欣她肚子大了，懷了……”
特助突然出現在她們身后，輕咳一聲：“工作都做完了？你們是打算也被帶到辦公室里去挨罵？”
幾個秘書立刻散開，假裝忙碌地敲擊鍵盤。
特助搖搖頭，目光不自覺地看向辦公室方向。
自從傅氏開始被玉成集團針對，傅程宴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松過了。
十點整，傅程宴起身準備去開會。
他走到沙發前，俯身在沈書欣額頭上落下一吻：“我很快回來。”
沈書欣仰頭看他，嘴角不自覺上揚：“嗯，我等你。”
門關上后，辦公室突然安靜下來。
沈書欣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的景色。
從這個高度看下去，行人如螻蟻般渺小，車流像玩具一樣緩緩移動。
敲門聲響起，一位年輕的女秘書端著點心進來：“沈小姐，傅總讓我來看看您，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的東西和我說。”
“好，謝謝你。”沈書欣點頭，也沒讓秘書站著，示意對方找地方坐下。
女秘書好奇地打量著她，欲言又止。
沈書欣看出她的心思，輕笑：“有什么想問的？”
“那個……”女秘書不好意思地絞著手指，“我就是好奇，您是怎么拿下傅總的？公司里好多人都說，從來沒見過傅總對誰這么溫柔……”
怎么拿下的？
沈書欣在腦子里面思考著這個問題，一時半會兒卻也想不出答案。
她和傅程宴能夠在一起，似乎是他的努力，和她沒有關系。
沈書欣抿了口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換了個話題：“傅氏最近怎么樣？”
女秘書愣了一下，隨即會意地回答。
“其實不太好。聽說有不少散股被人高價收購了，市場部和技術部都有員工跳槽……”
員工跳槽是很常見的事情，但如果同一時間有不少的人跳槽，那就是有問題了。
沈書欣自然知道這一切的背后是誰的手筆。
只是，傅成玉哪兒來的這么多的資金。
她的玉成集團的規模并不小，短時間內收購股份，還要挖人跳槽……
每一項都需要巨額的資金支持，以傅成玉的個人資產，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做到這些。
“那些跳槽的人交接好工作了么？”沈書欣狀似無意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