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人要離開餐廳了，餐廳負責人擦著手，小跑著追到電梯口，滿臉堆笑的按下電梯的上行鍵。
“傅總，夫人，歡迎常來啊！”他的目光在沈書欣臉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開，“夫人想吃什么隨時吩咐，我們一定準備最新鮮的食材。”
沈書欣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點點頭沒有再回答他。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她終于卸下偽裝，整個人靠在傅程宴肩上。
剛才包間里面那場談話耗盡了她全部精力，現在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了。
傅程宴的手臂穩穩環住她的腰，將她往懷里帶了帶：“累了？”
“嗯。”她輕聲應著，額頭抵在他肩頭。
懷孕之后，沈書欣的體力就徹底不行了。
隨便一點事情，都能讓她感到身心疲憊。
電梯平穩的下行，沈書欣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混合著一絲咖啡的苦澀，是她熟悉和安心的味道。
電梯門再次打開時，走廊上空無一人，秘書們都在各自的崗位工作。
傅程宴摟著她穿過長廊。
沈書欣跟著他的腳步，亦步亦趨，微微垂下眼眸。
“在想什么？”傅程宴突然問。
沈書欣搖搖頭，嘴角不自覺上揚：“想起以前對傅氏集團的印象……不太好。”
甚至，她可以說是對傅程宴的印象不好，她將他當作死對頭。
傅程宴挑眉，冷峻的眉眼柔和了幾分：“有嗎？哪兒不好，我改改。”
“當然有。”沈書欣小聲嘀咕，卻也沒有和傅程宴多解釋什么。
畢竟，她現在也不好告訴傅程宴，她是因為言思禮才會將他看作蛇蝎。
總裁辦公室的門在身后關上，傅程宴突然將她抵在門板上，低頭吻住她的唇。
這個吻來得突然卻溫柔，像是安撫又像是宣誓主權。
沈書欣愣了一秒，隨即閉上眼睛回應他。
“那現在呢？還怕我嗎？還覺得不好么？”他抵著她的額頭，聲音低啞，“如果依舊覺得我不好，我改。”
沈書欣聽著他近乎呢喃的華，耳尖發燙，輕輕推了他一下：“別鬧，這是辦公室。”
傅程宴輕笑一聲，松開她去開電腦，沒有繼續逗她。
沈書欣走到落地窗邊的沙發坐下，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身上，暖融融的。
她看著傅程宴專注工作的側臉，線條分明，眉宇間還帶著未散的冷意。
陪著他工作的感覺，還不錯。
沈書欣隨手拿起茶幾上的雜志翻看，偶爾抬頭看一眼工作中的男人。
他處理文件時習慣微蹙眉頭，簽字時手腕轉動的弧度優雅又利落，像是一場無聲的表演。
傍晚時分，特助敲門進來，手里抱著一摞文件：“傅總，這些需要您今晚處理完。”
他的目光掃過沙發上的沈書欣，欲言又止。
傅程宴頭也不抬：“說。”
“玉成集團那邊……”特助壓低聲音，“剛收到消息，他們正在接觸我們的幾個大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