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青年看了眼龍首城外的煙塵,那是宋光明與龜太真的戰斗余波。
“不要冷嘲熱諷,既然是要調查,就得一絲不茍!”白衣女子冷冷開口。
黑衣青年立刻肅然,似乎極為畏懼這女子。
當下,他隨手一揮,便見幾道白光沒入四周的煙塵,片刻之后,一道道靈跡,包括宋光明瞬移的痕跡都給顯露出來,除了三品以下的修仙者。
所以看起來是密密麻麻,十分復雜。
但這黑衣青年顯然是非常擅長厘清頭緒。
雙手如撥弄琴弦般快速掠動,就將一根根的靈跡挑出,隨后被他標注起來。
到了這一步,靈跡開始變少,代表的是四個人。
他首先挑出一根暗金色靈跡,分析道:
“這是宋光明的靈跡,實力標注為太乙真仙五階,一共出手十四次,動用仙器十四次,啟動隱元鐘十三次,為此他一共支付了十八萬六千縷人間五氣,使用過程合規合法。戰斗過程也頗為克制,倒是那龜太真過于咄咄逼人。”
接著又挑出一根暗金色的靈跡線,
“這是龜太真的靈跡,實力標注為太乙真仙六階,一共出手十五次,分別與宋光明出手十三次,皆是主動進攻,與這個躺平君交手兩次,一次是防御,一次是攻擊,嗯,三界龜仙印,好家伙,這么狠?看得出來,它對那個躺平君的仇恨真的是難以描述啊!”
黑衣青年很咋舌,接著又挑出了一根淡金色的靈跡線,非常仔細認真的端詳了片刻,這才分析道:“這是那躺平君的靈跡線,實力標注為地仙三階,這真是讓我很驚訝啊,邙山古熊一族的小崽子,被動隱匿24級呢,這一身皮毛若是煉制成了披風多好,可惜了,成為了咱隱元會的執事,咱隱元會有教無類,不問出身,難辦啊!”
“嗯,它一共出手兩次,手中沒有仙器,第一次是偷襲,用的是血脈身外化身的路數,好家伙,一擊就打爆了龜太真的護體神光,有點意思,這出手的時機,這手段,哎吆,怎么才天六品的本命妖兵,有點偏門啊,這次它若是天三品,哪怕是天四品的本命妖兵呢,龜太真半條命就得擱這了。”
“唔,還有一次出手是激活隱元鐘,好家伙,它與此地的隱元鐘的契合度很高啊,比宋光明的還高,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才是這里的主事,宋光明是外來客呢,嘖嘖,看看這隱元鐘的激活力度吧,三界龜仙印,是要燃燒自身300年壽元的,威力巨大,十萬里之外都能瞬間命中,若是擱宋光明身上,就算有隱元鐘護持,也得打他一個半年生活不能自理。”
“但這個躺平君竟然能讓隱元鐘把三界龜仙印的威力全部扛下來,嘖嘖嘖,我忽然對這個小熊崽子有點興趣了。”
“別廢話,繼續!”
灰衣老者面無表情地道。
黑衣青年卻似乎對他不感冒,只是微微一笑,才懶洋洋的挑起最后一道靈跡線,這也是淡金色的,但明顯比王武的那根稍稍淡了些。
“這個,是朱雀仙盟那位新晉小仙君的靈跡,好像叫望月對吧,實力標注為地仙二階有點勉強,根基不錯,但缺少時間培養,她全程沒有出手,似乎是來與宋光明談判的。”
“總之大概就是這樣。宋光明的申訴里聲稱龜太真與躺平君發生齷齪,波及龍首城,他為了龍首城的安危不得不與其連番大戰,導致隱元鐘基座徹底被摧毀,然后,他希望制裁躺平君,并遷移駐地,嘿嘿,傻子一聽都知道有貓膩,不過嘛,咱們隱元會沒有那么嚴苛,一切用事實說話。霜君,輪到你了。”
那黑衣男子看向那白衣女子。
后者隨手一揮,就從下方的隱元鐘處撈出數百條瑰麗的光線,在手中輕輕一挽,便消失不見,隨后對著虛空輕聲道:
“隱元鐘:五品永固類仙器,目前狀態良好,共有108根基座,為九重離火陣,三界靈風陣對沖運行模式,當前所有基座運行良好,無一處損壞。很明顯,有人維修過,維修者可能就是那個躺平君,不過你說的對,隱元會一切用事實說話。”
“灰老,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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