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龍尾城破解了一座法陣蟄伏,而龍尾城,他十年前還去過一次呢,一想到這一點,白羽都覺得后背發涼,因為他是打不過秦漁的。
秦漁都尚且是在不足十數之內被強行滅殺,一縷神念都逃不出來,何況是他了。
隱元會的內部,何時變得這么危險了!
他現在只想去職閉關,當他的酒蒙子去。
——
龍尾城,霜君去而復返。
此地已經被列為重點盤查之地,尤其是針對那座被破解的陣法,已經有專業的陣法宗師前來進行鑒定,所以才有了片刻的閑暇。
但實際上,如霜君,如黑帝,乃至灰老,都基本都有了自己的判斷,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找出對方是通過何種方式擊殺了秦漁,而是要怎么平衡各方的利益,不要讓漁翁得利,這才是霜君與灰老此刻共同的目的。
因為這次的動靜太大,他們兩個都吃了掛落,眼瞅著,那最后一個二品長老的名額都與他們無關了,而這還是最輕的,最好的結果,倘若上面真的要拿他二人當典型,對內部傾軋零容忍,敲山震虎,那才叫倒霉。
“灰老,九十年前,我記得你給秦漁推演了一次,究竟是怎樣的結果,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霜君找到灰老,直接了當地道,他們兩個必須在二品長老到來之前達成一個共識,真的以為,要讓二品長老來事必躬親的查案啊,案情如何,在他老人家來到之后,必須有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灰老的狀態有點差,看起來更蒼老許多,渾濁的老眼盯著霜君,又看了看面無表情,但實際上也頗為好奇的黑帝。
他們三個這一次都在爭奪進階二品長老的名額,所以各方暗戰競爭不知搞了多少次,但從來沒有這么粗暴的做事情,這簡直打破了一直以來斗而不破的默契,這是一個不好的開始。
“好吧,那一次,我是推演到了秦漁會在三百年后,被王止戈在眾目睽睽之下強行殺死,而彼時,他是你的弟子。”
聽到此話,霜君并不驚訝,倒是黑帝更加好奇了,忍不住開口。
“三百年,好家伙,九十年前的王止戈,也就是地仙三階吧,他是如何在三百年的時間里,在有血咒的束縛下強殺一位太乙三階真仙的?”
“在我的推演中,他并沒有被血咒束縛,當時的他,氣血之雄渾,妖丹之強大,甚至不輸于熊王壽!秦漁雖然是太乙三階,卻也被他給硬生生的錘死,場面之慘烈,難以形容,殺死秦漁后,王止戈逃入荒野,自此再無蹤跡,一直到五百年后,都沒有再出現過。”
“所以,我才搶在你的前面,把王止戈收為弟子,一是為避免秦漁慘死,二是讓你折損一員大將,當然,我是真心想培養他的,但又怕把他帶離龍首城,會引來邙山古熊,所以就讓他在龍首城閉關蟄伏,我都給他再三吩咐了,低調,低調。”
“結果,你們都猜到了,上一次,王止戈拜入霜君門下,整整三百年,都沒有驚動邙山古熊,結果這一次,你那個好徒弟白羽,竟然一下子就找來了邙山古熊一族的大巫祭,給他上了血咒!”
“老夫怒火攻心,卻毫無辦法!被上了血咒的王止戈幾乎就廢了,他不可能再達到曾經的高度了。”
“但是,誰能想到,我不去干涉,秦漁還能多活三百年,這一干涉,秦漁只多活了九十年。”
聽到這里,黑帝忍不住又道:“你們說,這次莫非還是王止戈殺的秦漁?”
灰老冷笑一聲,“我巴不得是他殺的,那樣一來,至少我沒有損失什么,我動用各種關系,也得把他保下來,所以黑帝,麻煩你給我找出兇手是王止戈的證據,哪怕只是一點點!”
黑帝就尬笑,“灰老,別動氣嘛,我就是隨口說說,龍尾城這座被破解的陣法部署得太完美了,這不是短時間就能做到的,剛才那位陣法宗師都說了,沒有三千年的陣法相關造詣,是部署不出來的,另外這座陣法之中對于風靈丹的理解簡直是絕了。”
“而王止戈可沒有風靈丹。”
灰老懶得說話,他難道不知這些?
所以人,不可能是王止戈殺的,秦漁與他起沖突才一天而已,那王止戈雖然被他冷落,但真的有委屈,大可以直接來找他嘛,他雖然比較刻薄冷漠,也不可能讓秦漁做得太過分。
而王止戈連嘗試找他都沒有嘗試呢,只在龍首城外跪了一天一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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