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宇突然覺得不對勁,他冷靜了一下后,很嚴肅的問樊天寶道:“你是聽誰說這個項目會被陽光地產拿走的?”
樊天寶脫口而出道:“農業局賈局長吃飯的時候跟我說的……”他說到這里,突然頓了一下,態度也跟著變得認真起來。“哥,難道他說的不對嗎?”
樊宇罵了句“蠢貨”,恨恨的說道:“姓賈的一直記恨周正陽搶了他的副縣長位置。陳陽來清水縣投資,最得利的就是周正陽。你覺得姓賈的會愿意這種事發生嗎?”
樊天寶也不是傻子,立即聞到了其中的貓膩,咬牙切齒的說道:“姓賈的敢拿老子當槍使,我現在去廢了他。”說完,他怒氣沖沖的就往外走去。
樊宇見樊天寶要去找賈局長算賬,立即叫住了他。“你去干什么?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陳陽給我請回來。他要是回不來,我這個縣長的位置也得挪窩了!”
樊天寶立即變得為難起來。“哥,我又沒有他的電話,也不知道他住哪,怎么請啊?”
樊宇立即拿出手機撥通了陳陽的電話,但是半天沒人接。氣的他直接把電話給摔了。
樊天寶見狀,低聲說道:“哥,要不我去一趟清水市跪著求他回來?”
樊宇嘆了口氣道:“別人去還行,你要是敢去,能不能回來都是問題。別忘了,林市長可是他前妻的父親。”
樊天寶不解的說道:“陳陽都跟林市長的女兒離婚了,有什么好怕的?”
樊宇白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怒罵道:“你腦子里裝的都是漿糊嗎?陳陽要是不離婚,他還能在清水市投資嗎?”
樊天寶雖然不混官場,但也知道官員的家屬是不能隨便參與經商的。不過,這些規矩在清水縣就只是走個形式。縣里大部分官員家屬都有自己的公司。像陳陽那種主動離婚再投資的幾乎沒有。
如果林建國是陳陽的靠山,他肯定不敢去清水市。畢竟在縣里,一旦情況不妙,他能有機會跑路。離開了自己的地盤,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哥,你說這個陳陽是不是有病?他有那么大的后臺,為什么還要將項目讓給我?”
樊宇冷哼道:“人家根本就沒興趣來咱們這里投資,完全是看周正陽的關系才過來的。你這一鬧,正好給了他一個回去的理由。”
樊天寶原以為陳陽很仗義,沒想到是給自己挖坑,罵咧咧道:“這個姓陳的,不想投資就直說,何必耍這么多心眼。咱們清水縣離了他就轉不了嗎?”
樊宇用力踹了樊天寶一腳,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除了嘴硬,還有什么本事?”
樊天寶見樊宇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自己動武,很不爽的說道:“哥,你要有本事,你就自己把陳陽請回來啊。找我撒氣也解決不了問題!”
樊宇狠狠地瞪了樊天寶一眼。陳陽不接電話,他其實也沒了辦法。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周正陽能將陳陽叫回來了。
想到這里,他立即走到樊天寶的辦公桌旁,用桌上的座機電話給周正陽撥了過去。
“正陽同志,陳董那邊什么情況,請回來了嗎?”
“樊縣長,很抱歉,我的車子慢了,沒追上陳董。”
“這樣啊,那你還是去一趟清水市,跟陳董親自解釋一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