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聽懂了許煙的話外音。
她這是準備跟許家撕破臉。
許煙這些年在許家受的折磨和委屈,吳媽全部看在眼里。
吳媽沒辦法昧著良心說讓許煙放下這些仇恨。
吳媽雙手攥著身前的圍裙,半晌,咬著牙說,“我就當什么都不知道,您今早這番話,我沒聽過。”
許煙聞言了然,吳媽這是不想摻和。
確實,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別看許家現在沒落了。
但人脈和實力也不是普通人能與之抗衡的。
許煙說,“吳媽,我給你放個長假,你兒媳不是剛好生孫子了嗎?你回去伺候兒媳坐個月子再回來。”
吳媽搖頭,“我不走。”
許煙不解看她。
吳媽低著頭說,“我,我是幫不上你什么忙,我也沒那個能力幫你什么忙,但我不能走,許家那邊都是人精,我如果走了,他們肯定會有所察覺。”
許煙抿唇。
吳媽說完,抬頭看向許煙,笑笑說,“我就在御景莊園給你做飯打掃衛生,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許煙汲氣,感動,“吳媽。”
吳媽跟許煙對視,腦海中忽然想到她在許家這些年受的折磨,眼眶紅了一圈。
怕自己哭出來,吳媽轉身進廚房。
邊走,吳媽邊嘴里碎念,“我就是個保姆,我能知道什么,我就知道洗衣做飯收拾家,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許煙,“……”
這頓早餐,許煙吃的有些哽咽。
她不是擅于表達感情的人,但她內心深處比誰都珍惜每一份真摯的感情。
飯后,許煙把裝有離婚資料的檔案袋放回樓上,下樓打車前往昨晚參加酒會的酒店停車場,然后開車前往郊區。
今天要采訪徐蕊,她沒忘。
前往郊區的路上,許煙給徐蕊的助理打了通電話。
電話接通,在許煙說明來意后,對方委婉的拒絕了她的采訪。
“抱歉,許記者,徐老師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
許煙早有準備,打直球,“我知道徐老師從來不接受采訪,但當下這些輿論對徐老師很不利,徐老師就沒想過要澄清一下嗎?”
對方沒想到許煙會這么直來直去,微微愣了下,然后說,“徐老師說,清者自清。”
許煙,“清者自清沒錯,但我們身在渾濁的世界里,即使清白,也難免會被小人潑了污點,有些時候,我們得學會為自己發聲,不是嗎?”
對方沉默。
片刻后,許煙還想再說點什么,對方直接掛了電話。
許煙挑眉,“?”
她采訪過那么多人,還是第一次被這樣連句完結語都沒有就掛了電話。
果然,從事藝術的人,都有點……怪……
另一邊,陽城。
沈澤天還沒亮被秦冽一通電話喊起來飛陽城。
此刻站在陽城的大街上曬太陽。
他已經足足在這兒站了有半小時了,實在扛不住了,蹲在地上撿了根樹枝畫圈。
抬眼看秦冽,男人站在樹蔭處打電話,神情晦暗不明,“確定是這里?”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么,秦冽道,“派個車過來,我在機場路這邊。”
掛斷電話,秦冽雙手抄兜,下巴繃著,臉色不好看。
就在昨晚,他讓調查許煙身世的人給他回了消息。
調查回來的消息說,許煙的親生父母在陽城。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來。
總之,就是覺得心里不爽。
想來看看,是什么樣的父母,會把許煙那樣乖巧又堅韌的人扔到許家那樣的狼窩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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