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話畢,秦冽臉色瞬間冷厲。
包廂內的氣氛隨之降至冰點。
秦冽落于扶手上的修長手指輕敲,冷聲開口,“他那個兒子一般在哪兒賭博?有固定的地方嗎?”
保鏢接話,“有。”
秦冽,“他們怎么說也是我太太的親生父母,這么大年齡了才有個兒子不容易,怎么能讓他沉迷于賭博?”
保鏢,“……”
沈澤,“……”
秦冽輕嗤一聲,又緩緩道,“我沒記錯的話,賭博犯法是吧?”
保鏢秒懂,“我明白了,秦總。”
秦冽又往車窗外瞥一眼,恰好一個中年女人出來不知道收拾什么,喪著一張臉,嘴里還念念有詞,像是在罵罵咧咧。
只一眼,秦冽厭惡收回目光。
另一邊,許煙開車抵達徐蕊的工作室。
徐蕊不在,是助理接待的她。
助理是個二十出頭的男生,白色半袖外加一條牛仔褲,全身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對方一開口許煙就聽出他的聲音。
剛剛接電話的就是他。
顯然對方也聽出了她的聲音,臉色難看,滿眼提防。
“我都說了,我們徐老師不接受采訪。”
許煙微笑,一副純良姿態,“我不采訪,我買畫。”
對方明顯不信,皺眉看她。
許煙,“不為我介紹一下嗎?”
對方板著臉,“這邊請。”
說完,對方帶路,把許煙帶到一處畫廊。
到底是年輕人,臉上半點情緒都掩藏不住,時時刻刻都防著她。
許煙也不在意,閑庭信步,細細觀摩每一幅畫。
她每走一步,身上年輕男人就跟一步。
后來,她停在一幅日出圖前。
這幅畫取名初陽。
乍一看,海水清澈,旭日緩緩東升。
一切都是朝氣蓬勃的模樣。
這類型畫作,似乎是很多畫家的鐘愛。
見她站在這幅畫前不再動,男生語氣稚氣又執拗一般的開口,“這幅畫六萬八。”
許煙聞聲回頭,“這么有朝氣的意境,為什么畫得這么凄涼呢?”
男生蹙眉,“什么?”
許煙說,“我想見見徐老師,我想買這幅畫,但是我對其中的一些好奇,想讓徐老師為我解惑。”
男生,“什么凄涼?你沒看到這幅畫的標題是初陽嗎?徐老師當初早說過,這幅畫代表的是新生,是希望,你不懂就不要裝懂好吧?”
許煙淡笑,“人什么時候會寄情于新生、寄情于希望,難道不是最絕望凄涼的時候?”
男生,“你這個人……”
男生話說至半截,一道慵懶女聲在兩人身后響起,“許記者為了接近我,看來做了不少功課。”
女人話音落,許煙和男生齊齊回頭。就看到一個身穿古風長裙的女人跟沒骨頭似得倚靠在不遠處墻壁上。
男生臉瞬間通紅,“徐老師。”
許煙禮貌頷首,“徐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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