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溫綸的雖然不能跟秦冽的比,但確實是跟他如出一轍的風格。
這么對比下來,馬溫綸更像是一個商人。
一個精明的商人。
從許煙進門開始,對方就一直在打電話。
聊的是無關緊要的話題。
故意晾著許煙。
足足半小時,對方才掛斷電話落座在辦公椅前看向許煙。
“許記者。”
許煙微笑,不卑不亢,“馬老師。”
對方示意助理給許煙倒茶,“聽說許記者在做我師妹一個采訪,想問我一些問題?”
許煙淡聲接話,“是。”
對方輕笑,“我其實不太懂,許記者采訪我師妹,怎么還有問題要問我?”
對方拿腔拿調,擺出高人一等的姿態。
剛剛對方在打電話,許煙沒注意對方的長相。
現在才注意到,對方長相端正,穿著考究,而且跟人說話的時候始終帶著清淺笑意。
確實,挺道貌岸然的。
像個儒雅君子。
但也僅僅是像。
因為對方看似在笑,但眼神里卻沒多少笑意。
或許是身處高位太久,那種日久年長養成的優越感,讓他看別人的時候,永遠像是在看一個下位者,換一句話說,像是在看一個弱者。
弱肉強食的社會,弱者本來就處于一個被動、被迫接納的位置。
許煙用沉默數秒的時間打量對方,隨后臉上笑意依舊,接過助理遞過來的茶水,直視對方說,“因為想知道馬老師故意散布那么多抹黑徐老師的謠言,是因為嫉妒徐老師的才華?還是為了掩飾師門亦或者說是家族的骯臟丑聞。”
許煙話音落,馬溫綸臉色驟變。
站在一旁的助理同樣一臉震驚。
馬溫綸目光鎖住許煙,用眼神警告施壓。
見許煙神色始終平靜,轉頭對自己的助理厲聲道,“出去!”
助理是個聰明人,不敢多耽擱片刻,“是,馬老師。”
待助理一走,馬溫綸偽裝卸下,薄怒看著許煙問,“你都知道些什么?她都跟你說什么了?”
許煙,“看來馬老師什么都知道。”
馬溫綸身子微僵。
許煙說,“我其實在此之前一直猜測馬老師對于馬老的事是不知情的,我想徐老師也是如此認為,沒想到……”
許煙這番話,像是扯下了馬溫綸的遮羞布。
只見他怒不可遏的攥緊置于辦公桌上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許煙表情淡淡,“馬老師,我對你們家的家丑,說實話,不感興趣,我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很簡單,我要為徐老師做澄清,我希望你能站出來力挺徐老師。”
馬溫綸,“如果我不同意呢?”
許煙,“你會同意的。”
說罷,許煙話鋒一轉,語氣也跟著冷了幾分,“除非,您想讓馬老九泉之下還得被廣大網友鞭尸。”
馬溫綸,“!”
許煙又道,“雖然說,被鞭尸也是他罪有應得。”
馬溫綸,“!!”
從馬溫綸畫室出來的時候,許煙仰頭瞇著眼看天空。
在污濁的世界里,清高本就是原罪。
個個利益至上,偏偏她想一塵不染。
是在說徐蕊,也是在說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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