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眼底的緊張和克制共存。
許煙回看他,細眉微擰。
半晌,淡聲回應,“沒事。”
聽到許煙的話,秦冽環在她腰間的手不松反緊。
眾目睽睽下,兩人就這么僵持了長達十多秒。
最后還是一旁有人喊了聲‘三哥’,才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局。
“站穩。”
秦冽沉聲開口,落在許煙腰間的手緩慢松開。
說完,他邁步走向一旁的警察,剛走兩步,身后響起許煙的道謝聲,“謝謝秦總。”
秦冽聞聲脊背驟然一僵。
數秒后,他沒回頭,挑了下眉,被氣笑。
秦總。
嗯。
好。
很好。
不論是婚前、婚姻中,還是婚后,他在她這兒始終見不得光。
下一秒,秦冽邁步走向跟他說話的警察。
跟秦冽說話的警察就是上次在林燁病房給他做筆錄那個。
全名叫龔毅。
和秦冽的關系,跟林燁一樣,一個戰壕爬出來的兄弟。
當初在一次任務中受了傷,如今在警局任閑職。
說是閑職,倒也不閑。
主要是他自己閑不下。
“三哥,這幾個人我先帶回局子了。”
秦冽聲音沉沉,“嗯。”
龔毅是個人精,湊到他跟前笑,“剛剛那個女的,你認識?”
秦冽看他一眼,“見義勇為。”
龔毅一臉不信,“我又不是林燁。”
秦冽面無表情,“你比他強在哪兒?”
龔毅,“強,強在……”
強在哪兒,支支吾吾半天,龔毅最后厚著臉說了句,“耐力。”
秦冽,“呵。”
龔毅,“……”
對于男人而言,說他耐力不足,跟說他不行毫無區別。
龔毅張張嘴,想反駁,被小警察控制住的席母突然開始歇斯底里的叫囂打斷了他的話。
“席雪,你這個白眼狼。”
“你居然報警抓我們,別人不知道,你自己心里難道沒數嗎?”
“你為什么就不能安安穩穩的跟大偉過日子,難道非得把你哥送進監獄,讓我們席家絕后你才甘心?”
“當初如果不是……”
席母扯著嗓子嘶喊,一雙眼盯著席雪,像是恨毒了她。
在場的所有人被席母這幾句話鎮住。
反觀席雪,垂在身側的手發抖,神情卻異常堅韌。
“你想說什么?想說當初我哥是為了救我,所以才被趙偉抓住了把柄?”
“想說我這輩子,就應該為席家當牛做馬,在趙家卑微茍活?”
“我想知道,當年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說著,席雪用手一指,指向旁邊的席剛,“當初是他帶著趙偉到家里喝酒,趙偉喝多之后意圖強暴我,是,他是第一時間沖出來救了我,把趙偉打成了殘疾,因此被趙家拿捏住了把柄,揚言非得把他送進監獄……”
當年的事,一兩句話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