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年她為了想扳倒許家,做了足夠的調查和準備。
家暴這個詞,旁觀者窒息,當事者崩潰,可真要擺到臺面上想利用‘它’給施暴者量刑。
太難了。
不能說比登天還難。
但絕對不比你買個彩票中五百萬簡單。
許煙正看著警方發布的公告抿唇,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許煙垂眸瞧了一眼,拿過手機按下接聽。
是徐蕊的電話。
她剛按下接聽,就聽到徐蕊那頭憤憤不平的聲音,“不是,馮清那個案子,折騰了這么久,雷聲大雨大小,結果就這樣?”
許煙起身給自己接了杯水,不急不緩說,“嗯,結果就這樣。”
徐蕊,“憑什么?”
許煙道,“你記不記得前陣子鬧得最兇的家暴案,老公打老婆,導致對方變成了癡傻……”
徐蕊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會不記得。
這件事就發生在泗城。
而且那一對夫妻還跟她住在一個小區。
許煙說完,見徐蕊不作聲,喝了口水淡聲問,“審判結果你記得嗎?”
徐蕊聲音發干,“哪有什么審判結果,兩年了,連個苗頭都沒有。”
許煙,“嗯。”
許煙這聲‘嗯’飽含無奈。
徐蕊那頭徹底沒了動靜。
又過了幾分鐘,徐蕊聲音發悶問,“你現在情緒是不是特壓抑?”
許煙回答,“還好。”
徐蕊語氣篤定,“你瞞不過我。”
許煙將唇抿成一條直線。
徐蕊又說,“我前兩天新買了套房子,今天搬家,你下班后來我這里幫我暖房。”
許煙笑笑,“沒問題。”
緊接著,兩人又聊了幾句掛斷電話。
切斷電話,許煙打開手機某app,給徐蕊下單了一些搬新家需要的必需品。
把一切辦妥,她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著外面的風景喝水。
馮清死之前經歷了什么。
馮清那天約她們去醫院明明還有心利用她們。
是什么讓她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人死了。
一切無從得知。
調查無頭緒,也沒有人會為了她去調查。
生如螻蟻,死也是無聲無息。
晚上六點半,許煙收到同城快遞放入后備箱后,開車前往徐蕊給她發來的地址。
路上,她正專注開車,接到了許靜的電話。
她聞聲掃了一眼。
任由鈴聲一直響,沒接。
過了片刻,許靜給她發了條信息:沈白跟秦冽是朋友是嗎?前陣子我跟他合作了一個項目,賠進去大幾千萬,現在人都聯系不到了,你找機會問問秦冽能不能聯系到他。
看到許靜的信息,許煙收斂視線,依舊沒理。
待她四十多分鐘后停下車,剛從后備箱把給徐蕊買的東西拿出來,一轉頭,就撞上了許靜口中的兩個當事人。
沈白和秦冽勾肩搭背。
沈白不知道說什么,秦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下一秒,三人視線相撞。
避無可避,許煙微笑,率先開口打招呼,“好巧。”
沈白笑問,“你也去徐蕊那兒?”
也。
證明他們也一樣。
許煙點頭,不等她再作回應,秦冽闊步上前,接過她手里的東西。
許煙抬眼看他,兩人四目相對,秦冽極低地笑了一聲,“不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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