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為什么會那么痛快的答應跟許家聯姻。
緣由,他自己也沒個確切答案。
從他打小有記憶開始,秦老爺子就總會在他耳邊念叨,說秦許兩家以后會聯姻。
就像是一種潛移默化。
根深蒂固。
磐石不移。
等到兩人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兩家長輩做主,一拍即合,他也沒有任何異議。
要非得從許煙身上找個什么優點。
他當時的思想,大概就是她比較聽話。
不比其他豪門千金的驕縱。
她待人以誠、做人以真、與人為善,哪怕是面對最親密的人,也不會動不動就使小性子。
他一直以為,這是她天性使然。
直到調查許家后……
想到這些,秦冽喉頭一哽。
見他遲遲不回答,沈白倏地一笑,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沒關系,慢慢想,想不通也沒關系,反正你們倆現在已經橋歸橋、路歸路。”
兩人正說著,許煙和徐蕊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秦冽抬頭看了一眼許煙,喉結滾動,低頭喝水。
這頓飯,四人吃的還算和諧。
飯桌上,沈白作為調節氣氛小能手,保證了不讓任何一句話掉在地上。
飯后,徐蕊送三人出門。
走到門口,徐蕊扯了許煙一把。
許煙止步回眸,她湊到她耳邊問,“你跟邢家那位?”
許煙笑應,沒撒謊,“沒有。”
徐蕊聞聲,挑了下眉,心下了然。
下一秒,徐蕊故作驚喜捂嘴,“你說真的?你跟邢鎮念書期間就相互喜歡?”
許煙,“……”
已經先許煙一步走到電梯跟前的秦冽回頭。
察覺到身后投來的目光,許煙抿了下唇角。
徐蕊笑得賊兮兮,搖晃許煙的胳膊,演的有模有樣,“煙煙,真羨慕你,兜兜轉轉,最后愛的人依舊在身邊。”
許煙,“……”
緊接著,徐蕊又踮腳靠近許煙,“秦冽臉色很難看。”
許煙,“……”
上電梯的時候,許煙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徐蕊站在電梯外跟她揮手,臉上揚著的笑意里刻滿了狡黠。
許煙唇角彎了彎,有些無奈。
隨著電梯下行,沈白輕咳兩聲開口,“要說邢鎮那小子還真是個情種,竟然默默深愛著煙煙這么多年。”
許煙,“……”
秦冽一記冷眼掃向他。
沈白挑釁嗤笑,對秦冽眼底的冷意視若無睹。
從徐蕊小區出來,許煙跟兩人客套道別,彎腰上車,駕駛離開。
待車開出一段路,許煙拿起手機撥通了許靜的電話。
彩鈴響了會兒,電話接通。
許煙語氣溫和乖巧,“媽。”
許靜隔著手機深吸一口氣,“怎么現在才回電話?”
聽得出,許靜已經薄怒。
她之所以深吸氣,是在強壓怒氣。
許煙不急不躁,淡聲解釋,“你剛剛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好跟秦冽和沈白在一起。”
聽到許煙的話,許靜心里怒氣消了一半,焦急說,“那你有沒有幫我問問?”
許煙道,“沒問。”
許靜剛消的怒意再次被點燃,“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