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許煙不是現在,而是十四五的年紀。
她人站在淋浴下,全身都是或深或淺的傷疤。
有些傷疤已經結痂甚至成了疤痕。
有些傷疤是新的,在淋浴水的澆灌下,血肉外翻,看著驚心動魄。
看到照片的剎那,許煙周身血液瞬間凝固。
不過也只是片刻,就又恢復了正常。
只是哪怕是這轉瞬的神情,還是落進了席雪眼底。
“怎么了?”
許煙微笑,“沒事。”
說完,許煙淡定把手機揣入兜里,看向席雪問,“你在nf任職多年,覺得湯總是個什么樣的人?”
看出許煙不想說,席雪也沒追問,而是順著她的話題道,“我雖然在nf任職多年,但見湯總的次數屈指可數,基本就是每年年會,才會見一面。”
許煙,“這樣。”
確實。
她來nf這么久,從沒見湯舒露過面。
席雪,“所以我才覺得反常。”
許煙說,“據我所知,湯總跟牧家應該沒什么交集。”
席雪臉色不太好看,“那就更反常了。”
平白無故幫一個沒有交集的人。
除了利益共存。
那就是有把柄在對方手里。
可這兩點,偏偏都不可能。
因為至少從表象看,牧晴不可能有這種能耐。
兩人對視,思緒進入了死胡同。
許煙,“現在牧晴的職位是?”
席雪說,“記者兼我的助理。”
說罷,席雪又補了句,“她身上疑點太多,只有放在我跟前我才放心。”
許煙點頭。
兩人正說著,辦公室門被從外敲響。
席雪看一眼許煙,朝門外道了聲‘進’。
許煙會意,長腿交疊坐在沙發里喝水。
說曹操曹操到。
推門而入的人正是牧晴。
看到許煙,牧晴唇角彎笑,一臉單純無害,“煙煙,你回來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
更何況這個笑臉人還于她有‘恩’。
許煙回笑,“聽說你入職nf了,恭喜。”
牧晴,“還不算正式入職,湯總說,給我一個月歷練的機會,如果我做的不好、不達標,就讓我自己走人。”
牧晴說這番話時落落大方。
如果不是前車之鑒太多,真不好把她想成城府深的人。
跟許煙說完話,牧晴幾步走到席雪面前,“席主編,‘愛心之家’那件事,我想做跟蹤采訪。”
席雪靠著辦公桌站著,“你確定?”
牧晴,“確定。”
席雪目光落在許煙身上。
許煙喝水,不動聲色點頭。
席雪收斂視線,輕笑,“祝你成功。”
牧晴,“我一定會拼盡全力,給nf交一份滿意的答卷。”
說罷,牧晴又跟席雪說了一番自己對這件事的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