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許煙自己都沒給自己一個答案。
只是悄無聲息的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
好半晌,她深吸一口氣,正欲邁步,秦冽已經朝她闊步走了過來,低頭,眉峰輕蹙問,“喝了多少?”
許煙沉默不作聲。
秦冽,“需要解酒藥嗎?”
許煙抿抿唇,依舊沒吭聲。
見許煙如此,雙眼又有些失神,秦冽聲音不由得低緩溫和,“上車?”
這下許煙總算有了回應,“嗯。”
回御景莊園的路上,車內安靜如斯。
秦冽專注開車,許煙一直轉頭看著車窗外。
這個點已經是凌晨三點。
最近泗城實施用電管控,路燈已經暗了一大半。
夜景在這個時候基本已經看不出什么美感。
相反,還有那么點讓人發怵。
車抵達御景莊園時,已經是將近四點。
天空的啟明星這會兒特別亮。
秦冽停穩車,輕聲給許煙解安全帶。
許煙紅唇翕動,“秦冽。”
秦冽聲音低沉磁性,“嗯?”
許煙深吸一口氣,又淺淺吁氣,“你已經知道我以前暗戀過你的事了,是嗎?”
秦冽聞聲,動作驟然僵住。
許煙落于身子兩側的手攥緊,指甲都掐入了掌心。
喝了酒的人,總是膽子比平日里要大。
下一秒,許煙輕扯出一抹笑,“所以,你那天說愧對于我,是因為這件事。”
秦冽回看許煙,眸色發沉發暗。
看到他的眼神,許煙忽地笑了下,錯開視線,低聲說,“秦冽,你這個人,總是不懂分寸。”
說完,又補了句,“不論對誰都是如此。”
些許的善意是善意。
但是過頭的善意,就容易引人遐想。
秦冽這個人,打小在充滿愛的環境長大,不懂缺愛的人想要急于抓住救命稻草的那種急切。
比如她,比如牧晴。
話題聊到這兒,戛然而止,車內氣氛陷入了一陣凝固。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冽啞聲開口,“如果不只是愧疚呢?”
許煙聞言,睫毛輕顫。
下一秒,許煙沒接話,推門下車。
見許煙腳下步子慌亂,秦冽跌坐回駕駛位里,抬手捏眉心。
半晌,滿是掙扎的閉上了眼。
……
次日。
許煙還沒睡醒,就被一通電話擾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