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魏勝的信息,許煙沒多解釋,只簡單回了兩個字:溫暖。
魏勝是聰明人,秒懂:明白了。
溫暖。
是讓許靜在這種絕望的時候感受到溫暖。
她此刻正懷疑人性。
魏勝如果能伸手‘援手’,以她戀愛腦晚期的性子,勢必會為愛拼盡一切。
許煙:嗯。
跟魏勝發完信息,許煙坐在沙發里,淺吸了一口氣,垂眼眸喝茶。
秦冽坐在她對面,看著她茶水入唇,沉聲說,“晚上喝茶影響休息。”
許煙抬眼,“你什么時候搬走?”
秦冽,“……”
茶水滾燙,許煙吹了吹,“時間太久不好,人言可畏。”
秦冽喉頭一哽,目光灼灼回看她,沒作聲。
兩人之間進行到這一步,就好像是陷入了死胡同。
沒辦法向前,也沒辦法后退。
往前走沒,前塵往事牽扯太多。
往后退,又心有不甘。
許煙喝了兩口茶,放下茶杯跟秦冽道了句‘晚安’,起身回了臥室。
留下秦冽一個人在客廳,抬手扯拽脖子間的領帶,煩躁又找不到宣泄口。
就在這個時候,薛碩湊過來跟他說話,“三哥,沈總那邊問,他跟許氏合作項目賺錢的事,什么時候放出去風聲?”
秦冽冷著臉仰頭活動脖子,“再等等。”
薛碩問,“等到什么時候?”
秦冽說,“等許靜那邊反水。”
薛碩聞言一臉懵,“許靜反水?不可能吧,怎么說許老爺子也是她親爹,更何況她如果不反水,還有一線生機,如果反水……”
秦冽頭側了下,看著薛碩說,“放心,你嫂子會有辦法。”
薛碩,“你是說我前嫂子姐?”
秦冽瞇眼不作聲。
瞧見秦冽冷下來的臉,薛碩摸了摸鼻尖,邊直身子邊輕咳兩聲,“呵,呵呵,是嫂子……”
秦冽面色陰沉收回視線。
當天晚上,秦冽接近凌晨三點才休息。
入睡前,抽空了一盒煙。
捏著發扁的煙灰盒,秦冽眉峰輕蹙看向落地窗外。
他是從什么時候對許煙動的心?
是從知道她在許家的遭遇?
還是從知道她步步為營的睿智?
又或者,比這些都要早,只是他自己愛而不自知。
想到這些,秦冽胸腔忽然酸脹生疼。
沈白問他為什么在意識到自己動心后也沒表白。
最開始,是他想一而再再而三的確定自己的心思,他沒愛過,不確定,也不敢確定。
尤其是在他知道許煙從小到大的經歷后。
他深知,他沒有百分之百的確定之前,絕不能輕易去表達這份感情。
他可以不愛她,但他不能嘴上說愛她,實際上又愛的不夠堅定。
后來,心思確定了,卻越發膽怯了。
怕許煙覺得他只是同情,又覺得自己現在才后知后覺的說愛,卑劣不堪。
如果所愛是常覺虧欠。
那他對許煙,算是虧欠到了骨子里。
次日。
許煙還在睡著,就接到了李倩的電話。
她翻身摸過床頭的手機按下接聽,都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李倩在電話那頭焦急道,“許首席,出事了,牧晴給‘愛心之家’做的那個訪問,現在那位產婦在我們公司頂樓揚言要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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