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這副膽小的樣子,丁靖人往前湊。
見狀,一旁坐著的小警察伸手將人攔住。
丁靖輕笑一聲,靠坐回去。
五分鐘后,車抵達警局。
幾人下車,先是做筆錄,后續做調解。
牧晴死性不改,一直說自己沒有錯,只是據實發表自己的看法,甚至都不承認自己發表的是一篇記者報道。
丁靖那邊呢,從進警局開始就一言不發。
不論是警察如何對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她始終不吭一聲。
對于兩邊這種情況,老警察坐在大廳悶頭抽煙。
一旁兩個小警察小聲交談。
“絕了,一個死不承認,另一個問死不說。”
“別說調解了,口供都錄不下去。”
兩人說完,齊齊看向坐在一旁的老警察。
老警察皺眉,“看我做什么?我還能去撬開她們倆的嘴?”
其中一個小警察說,“師父,現在怎么辦?”
老警察愁容滿面。
就在這個時候,剛配合警察做完筆錄的許煙走了出來。
看到許煙,老警察眼底精光閃過,“小許。”
許煙聞聲抬眼,微笑,“您好。”
老警察起身上前,“小許,你幫我個忙……”
幾分鐘后,許煙出現在丁靖的筆錄室。
看到來人是許煙,丁靖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外。
許煙走上前在做筆錄的小警察旁邊落坐。
丁靖,“別白費心思了。”
許煙,“我在幾天前被曝光了裸照,你太忙,所以大概沒關注過。”
聽到許煙的話,丁靖眼神微變。
就連坐在一旁的小警察都面露詫異。
相比于兩人,許煙反倒是像個旁觀者,繼續說,“你放心,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同情我,也不是為了想跟你建立共鳴。”
說著,許煙汲氣,訕笑,又說,“泗城許家你聽過嗎?我是許家大小姐,獨女,所有人都以為我應該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可我從小根本沒感受過愛,只感受過毒打,還有各種變著法的變態教育。”
丁靖,“……”
許煙情緒穩定的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我說的這些,你現在就可以掏出手機看新聞,前不久才曝光過,沒有半句許家。”
丁靖,“……”
許煙,“報道里沒說的是,我成年后聯姻嫁給了自己最愛的男人,我自以為是重新,是救贖,可現實卻是,對方不愛我。”
丁靖,“……”
許煙,“幼年的遭遇,成年的辛酸,我不是沒有想過一了百了,但后來,一次醉酒,讓我無意間觀賞了一次凌晨的曇花一現,我忽然就覺得自己狹隘了,曇花只是一現,它都努力盛開,我的人生路還長,為什么不能為了自己再努努力。”
丁靖,“……”
許煙微笑,“我們的人生為什么非得有點什么外界的精神寄托才能好好活著,那個好好活著的精神寄托,就不能是我們自己嗎?”
丁靖水眸一緊。
把該說的話說完,許煙站起身。
臨走前,許煙對丁靖說,“我們倆沒有共鳴,各有各的苦,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跟誰做到真的感同身受,但俗話說得好,人間非凈土,各有各的苦,不是嗎?”
“生死都掌握在你自己手里,可話說回來,死都不怕了,你還怕活著嗎?”
說罷,許煙邁步離開。
許煙走出筆錄室的剎那,丁靖啞聲開口,“我沒有誣陷‘愛心之家’……”
……
從筆錄室出來,許煙走至大廳,剛想跟老警察說話,就看到了背對著她而站的秦冽。
老警察看到了許煙,故意問秦冽,“那么好的姑娘,為什么離婚?”
秦冽嗓音低沉含笑,“我的問題,蠢而不自知,做事沒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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