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人沒了反應,秦冽身子前傾,雙腿自然微敞,看似在笑,臉上笑意卻不及眼底,“不想說?”
男人緩緩抬頭,人醉得已經兩眼發花,腦子卻還清楚的很,“三,三哥,您別為難我。”
秦冽,“一,二……”
男人,“霍家!!是霍家!!”
秦冽瞇眼,等男人說后續。
男人說完‘霍家’兩個字,就像是被抽干了精氣神,認命一般,匍匐在地上說,“是霍家老三那邊放出風聲,說許小姐跟霍家作對是找死,還,還說,秦,秦家根本不可能護著許小姐,之前的種種,不過就只是走個過場……”
秦冽,“繼續。”
男人,“霍家老三還說,接下來會給許小姐好看。”
秦冽冷笑,“是嗎?”
男人,“……”
……
男人被同伴攙扶著離開時,人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
幾人前腳出門,后腳就打電話喊了救護車。
包廂里,沈白早已折身回來,人雙手抱胸靠在落地窗前說,“我早猜到霍家那頭不會輕易放過煙煙,尤其是霍老三,心比針皮都小。”
牧津,“霍家現在是誰在做主?”
秦冽道,“老大。”
牧津說,“老大常年不在家。”
秦冽,“所以現在霍家才亂成了一鍋粥。”
牧津思忖了會兒,又說,“霍家老大跟許老爺子前幾年的事,你還記得嗎?”
秦冽狐疑挑眉。
看出他是忘了,牧津聲音壓低幾分道,“許老爺子前幾年一個項目出了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是霍家老大站出來幫忙擺平的。”
秦冽蹙眉,“你的意思是……”
秦冽后面的話沒說,欲言又止。
牧津,“只是猜測。”
秦冽沉默。
兩人聊天到此停止,對視,皆心里有數。
一旁站著的沈白聽得云里霧里,“你們倆在說什么?”
秦冽,“你不需要懂。”
牧津,“你懂了也沒用。”
沈白,“??”
……
隔壁包廂,開業宴結束,大家都喝了酒,李倩和丁靖安排車送大家離開。
等把所有人都送走了,兩人一人扶一個,把許煙和席雪攙扶出包廂。
李倩攙扶著席雪。
丁靖攙扶著許煙。
丁靖,“我送許煙,你送席雪。”
李倩點頭,“行,我們明天見。”
丁靖,“明天見。”
說罷,目送李倩和席雪上車,丁靖攙扶著許煙往馬路邊走。
走了幾步,許煙想吐,把手從丁靖手里抽離,蹲在了馬路邊。
見狀,丁靖彎腰幫她拍了幾下背,輕聲說,“我去幫你買瓶礦泉水。”
許煙干嘔,“嗯。”
丁靖走后,許煙胃里翻江倒海的勁兒,一陣強過一陣。
今晚喝了太多。
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酒量。
沒辦法,開業大吉,不好拒絕大家的敬酒,掃了大家的興致。
伴隨著寒風,許煙吐的眼睛都盛了水汽。
聽到身后有腳步聲靠近,她啞聲說,“丁靖,幫我拍下背。”
她話音落,后背落下一只溫暖的大手,拍打在她后背。
許煙醉得不輕,以至于根本沒察覺到落在后背的手要比丁靖的手大許多。
吐完后,許煙伸手跟丁靖要水。
身后人把礦泉水遞給她。
許煙漱口幾次,人蹲在地上,忽然呆愣看向天空,“丁靖,今年這個冬天,好像不太冷。”
身后人沒說話,任她往后倚靠,大手環在她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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