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興洲原本就已經遍體鱗傷。
被霍城洲這么一頓毒打,直接吐了血。
看到霍興洲吐血,霍城洲也只是停頓了幾秒,就又繼續。
他不敢停。
因為他知道。
他這樣一頓毒打,或許能換來霍興洲的一條命。
可如果讓秦冽動手,霍興洲必死無疑。
長達十多分鐘后,霍興洲暈厥,秦冽那頭才緩緩開口,“行了。”
聽到秦冽說行,霍城洲也沒立即停下拳腳,而是過了約莫半分鐘左右才慢慢停下。
停下拳腳后,霍城洲也沒去察看霍興洲的傷勢,第一時間長腿邁開,走到秦冽跟前道歉。
“三哥,今天這件事,是興洲惹出的禍端,您要打要罵,霍家絕無半點怨言。”
霍城洲把話說得漂亮又有水準。
乍一聽,是任憑秦冽處置。
可聰明人都能聽出這句話的精粹,任打、任罵,但是不能死。
秦冽回看霍城洲,狹長眸子瞇起。
霍城洲自知理虧,是自家弟弟犯蠢,做出這種蠢事。
說實話,就算是秦冽真就因為這件事把霍興洲弄死弄殘,他們霍家氣歸氣、恨歸恨,未必會真的舉全家之力跟秦家抗衡。
不是旁的。
兩人在泗城都是根基頗深的世家。
如果真的硬碰硬,那必然是兩敗俱傷。
他現在之所以說這番話,其實也是‘強弩之末’,試探秦冽的態度。
霍城洲一顆心懸在嗓子眼,面對秦冽的目光,脊背不由得繃緊幾分。
一秒,兩秒,三秒……
一分,兩分,三分……
隨著時間流逝,就在霍城洲以為秦冽會發火時,秦冽倏然一笑,“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給你這份薄面,霍興洲你帶回霍家收拾。”
這樣的結果,簡直是意外之喜。
霍城洲,“三哥,今天這件事,我欠你一份人情。”
秦冽笑笑沒吭聲。
……
十多分鐘后,霍城洲帶著霍興洲和他的那幾個手下離開。
沈白看著秦冽問,“這么好的機會,你為什么不直接把霍家摁死。”
秦冽目光沉沉的落在身穿洛麗塔女裝的男人身上,“那個男扮女裝的男人有問題。”
沈白沒察覺到,“什么?”
牧津接話,“他冷靜的格格不入。”
過了一會兒,秦冽從倉庫出來,邁步走到自己車跟前。
臨走近的剎那,心猛地抽得生疼。
副駕駛座上,許煙剛喝完一口礦泉水,目光空洞游離的看著前方,礦泉水瓶在她手里被捏的稍有變形……
她嘴上雖然不說,其實心里也是有害怕的。
意識到這個,秦冽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成拳狀。
許煙正看著前方出神,察覺到車窗外有人在看她,頭慢半拍的偏了偏,在觸及到秦冽滿是心疼的眼神后,唇角微抿,手里的礦泉水瓶也隨之越發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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