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這個理由,簡直蹩腳到了極致。
柳寧看著他,又聽到他的話,嘴角輕扯了下,為了自家兒子的最后尊嚴,看破不說破,“這樣啊。”
秦冽一臉正色,“就是這樣。”
柳寧,“呵呵。”
柳寧內心:你高興就好。
柳寧話落,她繼續藏在石柱后面看樓下的熱鬧,秦冽則是端著牛奶杯敲響了許煙的臥室門。
這算是他們倆離婚后,許煙為數不多住在秦家老宅的日子。
敲門三聲,門內響起許煙發悶的聲音,“進。”
秦冽聞聲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臉燥紅的不正常的許煙。
見狀,秦冽快走幾步到床頭。
許煙閉著眼,人在那個四面透風的廢棄倉庫受了涼,人這會兒燙得厲害。
察覺到有人靠近,許煙無意識伸手的扣住了秦冽的手腕。
秦冽微頓,俯身放下牛奶杯的同時,去摸許煙的額頭。
許煙額頭滾燙。
秦冽,“許煙……”
許煙像是沒聽到,額頭在他手心蹭蹭。
許煙鮮少有這樣柔軟的模樣,讓秦冽心里莫名一軟。
之前的種種,在這一刻瞬間釋然。
他其實不用難受。
他才喜歡許煙多久。
比起許煙喜歡他的那段路,他還差的遠。
有些想法,一旦在腦海里萌芽,緊接著就能迅速開出鮮花。
秦冽就是這樣。
想到許煙暗戀他多年,心里那點酸楚,馬上被許煙對他愛而不得的心疼所替代。
“煙煙。”
秦冽再次開口,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許煙沒給他回應,嘴里無意識的碎念,“水,我想喝水。”
許煙說完,細眉輕蹙。
秦冽聞言,忙轉身去給許煙倒水。
誰知道,他還沒邁步,就被許煙落在他手腕的手拽住。
秦冽回頭,低垂眼眸掃了一眼,試圖把手從許煙手里抽離,不想,卻被許煙抓到更緊。
秦冽抽離了兩次,沒把手抽走,最后只能無奈站著不動。
一直等到幾分鐘后許煙把手松開,他這才得以動彈。
他恢復‘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幫許煙去倒水。
等他把水送到許煙唇邊,許煙半依偎在他懷里喝了幾口,閉著的眼、眼淚忽然掉落。
秦冽,“!!”
許煙,“秦冽。”
秦冽心被喊得柔軟又抽得生疼,“我在。”
許煙,“之前不喜歡,現在為什么又突然喜歡了……”
面對許煙無意識的話,秦冽眉峰輕蹙。
他正準備接話解釋,就又聽到許煙說,“我不喜歡你了,再也不會喜歡了,秦冽,你也別再喜歡我……”
秦冽,“……”
……
另一邊,霍父從秦家老宅前腳離開,后腳就變了臉色。
坐在車上,臉色鐵青。
霍母坐在他身側,感受著他身上的低氣壓,不敢吭聲。
霍父幾次調整呼吸,最后依舊是沒忍住,破口大罵,“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蠢貨’這兩字,是在罵霍興洲。
霍母心疼自家兒子,試圖為霍興洲說兩句好話,“事已至此,你再說這些還有什么用,興洲已經傷成那樣了,你……”
霍父,“你閉嘴!!你知道城北那個項目意味著什么嗎?那是霍氏一年的利潤!!”
霍母,“!!”
……
許煙這一場感冒病來如山倒。
整整一周才好。
對于第一晚秦冽照顧她的事,她絲毫沒有印象。
一直都以為那晚照顧她的人是傭人。
對此,秦冽不讓說,秦家上下守口如瓶。
看著自家兒子苦得發澀的苦情戲,柳寧幾次欲言又止。
哎。
感情這種事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沒道理。
許煙病好那天,執意要去上班。
一周沒去,她滿腦子都是工作上的事。
柳寧勸不住,只能再三叮囑她照顧好身體。
許煙,“媽,我已經完全康復了,你別擔心。”
柳寧嘆口氣,“媽知道你非得這么早去公司的原因是什么,媽只能說,你放心,媽不會因為阿冽是我生的,就厚此薄彼……”
聰明人跟聰明人講話,就是捅破那層窗戶紙。
見柳寧把這件事擺到了臺面上,許煙抿抿唇,“媽,我跟秦冽……”
柳寧,“沒關系,媽都明白。”
喜歡的時候是真的喜歡。
不喜歡的時候,未必是真的不喜歡,但絕對是不想再喜歡。
柳寧能懂許煙的心態。
小心翼翼的期待,最后夢碎得稀巴爛,再也拼湊不回來。
許煙,“謝謝媽。”
看著這樣的許煙,柳寧心疼的上前抱抱她,“煙煙,沒事,別多想,你跟阿冽的事,怎么怪都怪不到你頭上。”
許煙抿抿唇,沒吭聲。
彼時,秦冽站在秦氏落地窗前喝咖啡,沈澤滿臉疑惑的問他,“三哥,你確定真的要把你給霍老三下跪的視頻傳出去?”
多丟人啊。
秦冽淡定喝咖啡,“怎么是我傳出去的?明明是霍老三傳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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