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未知事物的無措。
一路上,許煙多次深呼吸調整情緒。
哪怕是車抵達酒店,她也在車里穩了好一會兒情緒才下車。
酒店是霍家今晚辦賠罪宴的酒店。
此刻已經被刀鋒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霍父站在酒店門外,陪在他身側的人還有霍城洲和霍興洲。
霍父臉色難看,大冷的天,腦門的汗一個勁往下落。
他多次試圖想進去,卻被刀鋒的人擋在門外。
——“這件事絕對是個誤會,我得進去跟阿冽說清楚。”
——“興洲沒這個膽子,你就算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么做。”
——“我已經幫忙安排了醫生,我們不進去也行,你們總得讓醫生進去。”
霍父在泗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什么時候跟保鏢這樣低聲下氣過。
可如今,他就是這樣做了。
只不過,他即便再低聲下氣,站在他跟前的幾個保鏢依舊無動于衷。
眼看他還要往前,站在最前排的唐韻冷聲開口,“霍總,如果你再往前半步,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唐韻話落,站在一旁的霍興洲不悅說,“你算個什么東西,居然敢跟我爸這么說話,你信不信……”
不等霍興洲把話說完,霍父轉身沖他臉上就是一巴掌。
霍興洲瞬間被打懵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霍父,“爸……”
霍父,“孽障,你還嫌不夠亂嗎?”
霍興洲,“爸,我是為了你……”
霍父,“閉嘴!!”
霍興洲,“……”
霍家父子吵成一團,唐韻看到了不遠處的許煙,轉頭給身后的幾個保鏢使眼色,然后邁步下臺階迎許煙。
“小秦總在樓上客房。”
許煙擰眉,“嚴重嗎?”
唐韻聲音壓低幾許,“我不太懂,但是看情況似乎很嚴重,醫生進進出出,已經換了六七個。”
就這么一會兒,醫生就已經換了六七個。
看來確實很嚴重。
說著,唐韻停頓數秒,再次開口,“你……”
許煙知道她想問什么,抿了抿唇說,“我上去看看情況。”
唐韻滿是擔憂的看她。
許煙伸手在唐韻手臂上拍了拍,“別擔心。”
過了一會兒,唐韻帶著許煙上臺階。
看到許煙,霍城洲試圖想上前說情。
不過沒等他上前,就被唐韻擋了回去。
唐韻冷臉,“小霍總。”
霍城洲,“許煙,我想跟你聊幾句。”
許煙瞥他一眼,眼神清冷,“抱歉,我現在沒時間。”
說完,許煙邁步進酒店大堂。
乘電梯上樓的過程中,許煙不自覺的將唇抿成一條直線。
隨著電梯‘滴’的一聲打開,她前腳下電梯,后腳沈白大闊步朝她走來,“煙煙,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現在三兒的情況,我只能說,醫生換了好幾波,全部都束手無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