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嫁給牧樂山那天開始,就努力扮演好一個好妻子,賢內助的角色。
雖是家族聯姻,但她也自認為做到了一個妻子該做到的全部。
可結果呢?
背叛,算計。
哪怕到死,他都在算計她。
崔舒云話落,牧晴啞言。
聽不到她的回應,崔舒云冷笑了一聲,邁步離開。
她走到樓道里,一旁的傭人小聲跟她說話,“不知好歹的東西,還想讓您可憐她。”
崔舒云,“可惜了,我不是圣母。”
她老公出軌小三生下的孩子。
那個孩子還試圖想要跟她的親生兒子爭奪家產。
最后還質問她有沒有可憐過她,甚至揚言跟她訴說她何其無辜。
她無辜。
她就不無辜?
她憑什么要懷著圣母心為這些骯臟東西買單。
崔舒云從二樓下來的時候,秦冽和許煙已經離開。
看到她,牧津起身,“媽。”
瞧見自家兒子,崔舒云臉色緩和了些,“嗯。”
牧津,“牧晴那邊……”
崔舒云說,“待會兒讓保鏢把她送警局。”
說著,崔舒云落坐。
她前腳坐下,牧津后腳俯身給她沏茶。
崔舒云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
牧津把茶杯雙手捧送到她面前,“媽,你看著有心事。”
崔舒云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唇角掀起一抹柔和的笑,沒說實話,“沒有,只是有些感慨。”
牧家這些年內憂外患。
母子倆相依為命,艱難度日。
外人只看到了母子倆的殺伐狠厲,沒人知道,他們母子倆想挑起牧家這個大梁有多難。
如今好不容易熬出頭,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這份平靜。
聽到崔舒云的話,牧津沒作聲。
沒過多久,牧津接到一通電話,起身去了院子里打電話。
見牧津走遠,一旁崔舒云的心腹低聲問,“夫人,您不準備讓少爺知道那位的存在嗎?”
崔舒云喝茶,“他不需要知道。”
心腹,“是。”
崔舒云隔著落地窗看牧津,手里茶水溫熱。
這些年,她過的不快樂,牧津又何嘗快樂。
知子莫若母,牧津這些年,過得比她更難受。
一邊是打小敬愛父親的臨終囑托,一邊是相依為命母親的難過。
他夾在中間,痛苦可想而知。
不然,他當初也不會選擇讓秦冽照顧牧晴。
有一個牧晴作為前車之鑒就夠了,絕對不能再有第二個。
崔舒云思忖完,深吸一口氣,看向一旁的心腹說,“剛剛那個地址,把人找到,送離泗城……”
心腹,“如果對方死活不走呢。”
崔舒云,“告訴他,沒有死活不走這一說,想留在泗城,只有死。”
心腹了然,“是,夫人。”
另一邊,從牧家出來后,秦冽坐許煙的車前往秦氏。
路上,兩人時不時閑聊兩句。
看似像老友閑談,實際上,兩人各懷心思。
期間,在某一個話題結束后,車內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秦冽修長手指抵在車窗上輕敲,過了幾秒,率先開口說,“席雪有跟打聽林燁嗎?”
許煙接話,“小秦總想從我口中套話?”
秦冽輕笑,“不是,我只是好奇,席雪對林燁到底有沒有動心。”
許煙淡笑不語。
秦冽繼續道,“你幫我帶句話給席雪。”
許煙側頭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