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秦冽別墅的路上,馮鴻飛臉色難看。
倒不是緊張,而是敢怒不敢言。
世家也分三六九等。
不巧,比起牧家,馮家如今在泗城的地位基本可以忽略。
馮鴻飛人靠在座椅里坐了會兒,從兜里掏出手機把玩。
正玩著,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馮鴻飛盯著手機屏,遲疑了幾秒,按了掛斷。
誰知,下一秒,原本閉目養神的牧津忽然開了口,“馮總編怎么不接?不方便?”
馮鴻飛聞言臉上緊張一閃而過,回看牧津,在看到牧津依舊閉著雙眼后,緊張的神色有所緩和,“不是什么重要電話。”
說罷,覺得自已這番話太過平淡,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況且,以我現在這種情況,怎么接?”
言外之意,他難道不要臉?
他生怕別人知道他被綁架。
對于他的這個理由,牧津沒作聲。
馮鴻飛說完,手指摳緊幾分,隨后把手機揣入了兜里。
半小時后,車抵達秦冽最近購買的一套別墅。
車剛駛進去,大門就自動合上。
秦冽這套房子無人知曉,馮鴻飛一時間也猜不到想見他的人是誰。
直到看到站在主樓門口的秦冽。
僅一眼,馮鴻飛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秦冽的手段,他雖沒交集,但早有所耳聞。
他腦子快速運轉,猜不到自已哪里得罪了他。
緊接著,腦子靈光一閃,以為是今天他讓女人大鬧創世的事。
馮鴻飛咬牙,強扯笑意,“牧總,想見我的人是秦總?”
牧津,“不明顯嗎?”
馮鴻飛被噎,嘴角抽搐兩下,“有些事,屬于家事,我覺得牧總和秦總還是不插手的好,我知道秦總跟許煙是前夫妻關系,但……”
不等馮鴻飛把話說完,車門打開,一個保鏢伸手扯住他衣領將人薅了下去。
這一薅猝不及防,馮鴻飛踉蹌險些摔倒。
好在扯著他衣領的保鏢眼疾手快,沒讓他真的摔倒。
馮鴻飛站穩后,手一抬,將抓他衣領的保鏢一把推開,“你特么做什么?”
保鏢面無表情。
見保鏢不作聲,馮鴻飛轉頭看向坐在車里的牧津,“牧總,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怎么說我也是馮家人,你們這么對我,就不怕……”
馮鴻飛想要放狠話,不想,被站在主樓門口的秦冽出聲打斷,“馮少,我們聊聊。”
秦冽話落,馮鴻飛脊背一僵。
他敢跟牧津叫囂,卻不敢跟秦冽對視。
一來,馮家和牧家之前有交集,二來,許煙又不是牧津什么人。
聽到秦冽的話,馮鴻飛頭皮不由自主的發麻,足足半分鐘左右才轉身。
轉頭的瞬間,馮鴻飛內心不悅,卻也只能咬著牙扯笑,“三哥。”
秦冽冷聲,“進來聊。”
馮鴻飛,“是。”
過了一會兒,馮鴻飛出現在主樓客廳。
秦冽親自給他倒茶,馮鴻飛看著面前的茶水,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