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許煙不知情。
那會兒老者還曾問過秦冽,怎么突然要結婚了。
秦冽的回答他至今還記得。
秦冽說,“對方是很合適的人。”
很合適的人。
有人結婚因為愛情,有人結婚因為金錢,有人結婚因為權勢。
‘合適’這個詞,倒是罕見。
尤其是對于秦冽這樣的人說合適。
他什么都不缺。
這樣的人認為合適的人,該是什么樣的人。
老者也曾一度以為秦冽是喜歡許煙的。
直到兩人離婚。
他那會兒搖著頭詫異,感慨年紀大了,年輕人的世界看不明白。
老者說完,秦冽接話,“對,是許煙。”
老者看著秦冽,眼底有好奇,“你跟人家姑娘不是離婚了嗎?你們倆……”
秦冽道,“她現在是我媽的干女兒。”
聽到秦冽的話,老者一副了然的神情,“原來如此。”
見老者誤會,秦冽也沒解釋,低頭喝茶。
老者今天除了看看秦冽的狀況,還有一點,就是帶著任務來的。
一杯茶喝過半,老者神情嚴肅說,“阿冽,霍鎮洲那邊跟你有聯系嗎?”
秦冽放下茶杯,“沒有。”
老者道,“你最近要提防著他有所動作。”
秦冽承應,“是。”
老者說,“這次你爸的事跟他沒關系,但是跟霍家有關,想來,這是那位在給他釜底抽薪,擔心他兩邊倒。”
秦冽面色沉沉,“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了。”
老者,“霍鎮洲那邊是回不了頭了,你也不用心慈手軟,但是切記,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沉得住氣。”
秦冽,“我明白。”
老者說完,長嘆口氣,“逝者如斯,生者已矣。”
秦冽,“老師,您放心,我沒事。”
老者,“這件事過去之后,你是準備回去還是……”
秦冽沉聲說,“不了,這件事過去之后,我想徹底回到泗城,到時候子承父業,順便照顧家里人。”
聽到秦冽這么說,老者沒第一時間發表意見,而是語重心長道,“你現在情緒狀態都不太好,這些話我就當沒聽過,等你平靜一段時間再說。”
說罷,老者頓了頓,又說,“這件事如果辦妥,是大功。”
秦冽神色如常,“老師,于我而言,功名利祿沒那么重要。”
老者聞言,沒再說話。
兩個小時后,秦冽開車從牧家離開。
牧津送他出門,臨上車前道,“有事隨時聯系。”
秦冽點點頭,一腳油門。
折身回到家里的牧津給老者添茶水。
老者一臉惋惜說,“阿冽和你,還有鎮洲,是我最滿意的學生,如今,鎮洲被權勢蒙蔽雙眼,你又無心從政,阿冽又……”
老者說著說著,牧津出聲打斷他的話,輕笑說,“老師,不管身在哪個領域,奉公守法,在這個領域發光發熱,就是對這個社會有用的人,就沒辜負您老的栽培,不是嗎?”
牧津話畢,老者忽地一笑,“你們倆個,我自然是放心。”
……
另一邊,秦冽從牧津那里出來后,開始去了存放秦康安尸體的殯儀館。
不在市中心,但也不算遠。
秦冽開車抵達后,人站在車下抽了根煙才進門。
他前腳踏入殯儀館,后腳一個工作人員上前招待他。
秦冽,“我是秦康安的兒子,我想看看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