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動靜,沈白腳下步子一頓。
大過年的,到處歡天喜地、歡聲笑語,這樣的聲音突兀又凄慘。
俗話說得好,月黑風高夜,殺人放過天。
沈白抬頭看了眼連月光都沒有的天空。
嗯,很符合。
下一秒,沈白拿著車鑰匙淡定進門。
院子里,牧津和秦冽各坐一把紅木椅。
牧津指間夾著香煙,秦冽手里把玩著一個茶杯。
兩人面前跪著一個人。
一個男人。
男人全身是傷,瑟瑟發抖,不住求饒。
“小秦總,你放過我,真的跟我沒關系,我也是被逼無奈。”
“那個時候我的妻兒老小都是對方手里。”
“小秦總,求求您,就放過我吧。”
“您就看在我跟隨秦總這么多年的份上,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男人哭著磕頭,話沒說完,站在他一旁的林燁抬腿一腳踹在他胸口。
男人本就全身哆嗦,這一踹,直接把男人踹倒在地。
男人匍匐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鮮血。
看到這一幕,沈白目光看向林燁,“呦,壯哥,什么時候回來的?”
聽到沈白的話,林燁原本板著的撲克臉一紅,冷冰冰的人變得局促,“下午到的。”
沈白朝他擠眉弄眼,“席總呢?”
林燁聞言臉越發紅,“在,在家。”
沈白調侃,“哪個家?”
林燁,“她,她自己的家。”
沈白,“壯哥,你這也不行啊,不是都確定男女朋友關系了嗎?怎么……”
沈白滿是戲謔,不等他后面的話說出口,坐在他不遠處的秦冽開了口,“不行送你去娛樂圈吧?”
秦冽這話云里霧里。
沈白沒聽懂,轉頭看向他。
牧津肅冷著一張臉接話,“看你挺八卦的。”
沈白,“你們倆……”
沈白張張嘴,欲言又止,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一個調轉方向,撲到他跟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沈總,沈總您幫我求求情,是我,是我啊……”
男人滿臉是血,聲音也是啞的。
沈白低頭盯著他看了半天,愣是沒瞧出他是誰。
沈白嘴角抽了抽,抬眼看向秦冽和牧津。
兩人皆是靠在座椅里好整以暇的看他,同情挑眉。
沈白,“熟人?”
秦冽和沈白沉默。
見兩人不說話,沈白覺得自己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們倆身上,蹲下身子去觀察面前的男人。
瞧見他低頭,抱著他腿的男人,“你是……”
男人抬頭,“我,徐文瑞啊。”
沈白,“……”
徐文瑞是誰?
那是之前秦康安的心腹。
兩人從學生時期開始到工作,基本都在一起。
秦康安待他,宛如親兄弟。
要說這徐文瑞為什么會跟沈白求情。
還得從兩人之前合作的一個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