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話音落,許煙怔了怔。
在看清對方的樣子后,許煙淺吸了一口氣。
對方不是別人,而是應營。
明明是大清早,明明是從茶莊出來的,應營卻是滿身酒氣。
兩人對視,應營嘴角一勾,臉上掛了壞笑,人往后半步,一副市井無賴找茬的模樣。
“怎么?撞了我就想走?”
“我跟你說,今天如果你拿不出一百萬,休想離開。”
應營今天穿了一身浮夸的二世祖衣服。
大冷的天,他花色系襯衣格外惹眼。
許煙回看他,水眸瞇了瞇,莫名有一種信任感。
丁靖不認識應營,臉色當下就變了,“是你自己撞過來的,訛人?這里都有監控,我們去調監控……”
應營似笑非笑,抬手指了指監控方向,“姐姐,這里是監控盲區。”
丁靖,“……”
應營,“一百萬,不然你們誰都別想走。”
丁靖皺眉看向許煙。
不等許煙說話,站在她跟丁靖身后的唐韻邁步上前。
眼看唐韻要動手,許煙伸手將人攔下。
唐韻狐疑轉頭。
許煙,“是我撞的人,不過我現在一時半會兒拿不出這么多錢。”
應營譏笑,“拿不出就去湊,怎么?拿不出想賴賬?”
許煙往前半步,跟應營拉近距離,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徐文瑞怎么死的?”
應營頭歪了歪,看似是耍賴,實際卻是在給許煙答案,“被他女婿殺的。”
許煙抿唇。
應營,“他女婿是醫生,拳打腳踢,次次致命。”
許煙,“……”
應營話落,見許煙沒再作聲,出聲道,“你沒必要蹚這趟渾水,霍家遲早的事。”
許煙回看應營,三五秒內,腦子快速運轉。
這里屬于鬧市區。
他們又正值茶莊門口起爭執。
難免會被有心之人看到。
應營前幾天和秦冽達成了合作,這個時候萬不能再橫生枝節……
思及此,許煙往后退半步,演戲演全套,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腕間的表說,“先生,我現在確實有急事,這樣,撞到你的事,你跟我朋友聊,如果確定責任在我,我一定不會推卸……”
說著,許煙給丁靖使了記眼色。
丁靖會意,忙不迭上前擋在了許煙和應營中間,“先生,有什么事您跟我說。”
應營挑眉看許煙。
許煙平靜跟他對視,隨后邁步離開。
看出許煙的意思,應營輕笑出聲,沒再阻止,目光落在丁靖身上,“跟你說,你能解決?”
丁靖沒有金剛鉆專攬瓷器活兒,“能。”
應營,“行,我跟你談。”
許煙那邊,在進門后,按照丁靖之前跟她說的包廂號推門而入。
唐韻緊隨其后。
許煙推門的剎那,聽到包廂里的男人語氣惡狠狠地說,“這件事你別管,事已至此,沒別的選擇……”
說完,看到許煙,趕忙掛了電話。
電話切斷,男人起身跟許煙說話,“許記者,許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