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說,“真實性。”
做媒體的,真實性最重要。
一件事,如果都沒辦法確定其真實性,那報道出來的意義是什么?
博眼球?
賺流量?
許煙說完,武力看著她半晌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武力倏地一笑說,“明白明白,那這樣,等我這邊有了切實證據,我再聯系您。”
許煙淺笑,“好,隨時保持聯系。”
從包廂離開時,許煙去前臺結了賬。
回到車上,唐韻心有余悸又不解的看她,“那個武力……”
許煙靠坐在座椅里,倒是沒想武力,而是想到了應營。
應營怎么會知道她今天有危險?
忽地,許煙又想到了武力離開包廂時接的那通電話,來電人也是一個‘應’字……
思忖了會兒,許煙掏出手機撥通了丁靖的電話。
彩鈴響了會兒,丁靖那頭接起,“煙煙。”
許煙,“你在哪兒?”
丁靖說,“你出來了?你等我,我在自已車上。”
說完,丁靖掛了電話。
約莫十分鐘左右,丁靖出現在車窗外。
她彎腰輕敲車窗,許煙降下車窗的同時招呼她上車。
丁靖點頭,走到車后排彎腰上車,隨后傾身上前問,“怎么樣?”
許煙搖搖頭,多余的話沒說,“證據不足。”
丁靖,“我覺得他有些奇怪。”
許煙沒接丁靖的話茬,她此刻心里有事,“剛剛那個男人呢?”
丁靖聞言,一秒反應過來許煙問的人是誰,怒極反笑說,“別提了,那個人在你走之后不多會兒接了通電話就消失了……”
說著,丁靖又松一口氣似得說,“不過也還好走了,那個人看著可不像善茬,萬一真的訛一百萬……”
丁靖說話,許煙低頭給應營發了條信息:在哪兒?
簡言潔語,沒有多余廢話。
信息發出,應營那頭沒回復。
許煙盯著手機屏看了會兒,慢半拍收起手機。
彼時,應營在一處莊園客廳跪著。
兩個保鏢模樣的人站在他一左一右,手里各拿著一根木棍,不算太粗,也就大拇指那樣。
一下又一下的抽在應營身上。
他們得到的指示,就是把手里的木棍打斷為止。
應營直挺挺跪著,不發一言,連一聲悶哼都沒有。
站在他身側的兩個保鏢也已經見怪不怪。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棍打折,應營手撐著地面起身。
兩個保鏢上前扶他。
“老大。”
“老大。”
應營抬起一只手擺了擺,“不用。”
其中一個保鏢,“老大,剛剛應老那邊說,讓您受完懲罰之后給他打一通電話。”
應營不以為然,左右搖晃腦袋,活動了下脖子,“知道了。”
保鏢,“您身上的傷……”
應營,“不礙事。”
區區兩根拇指粗的木棍而已,對于他跟家常便飯差不多。
說完,應營走向二樓,邊走,他邊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手機剛掏出兜,忽然看到了屏幕上許煙的信息。
應營頓了頓,回復:放心,命與龜齊……
給許煙發完信息,應營嘴角輕扯,撥出一通電話。
三五秒后,電話那頭有人接起,聲音陰沉沉,“受完懲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