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讓她知道徐文瑞的下場,徐家人的下場,間接讓她知道秦康安案件的進展。
許煙話落,秦冽坐了會兒,吃完最后一口早餐,擦拭嘴角起身離開。
待他走遠,柳寧看著許煙問,“確定是徐文瑞泄露的行蹤?”
許煙回答,“是。”
柳寧抿抿唇,眼底全是苦澀,“枉你爸把他當了一輩子的兄弟。”
許煙,“人歸根結底,都是利已主義。”
柳寧,“我很早之前就跟你爸說過,朋友之間,尤其是貧富差距很大的朋友之間,日久天長,會心理失衡,可他不信。”
許煙默聲。
柳寧喝粥,聲音輕飄飄說,“都是命。”
許煙,“媽……”
柳寧,“我沒事,我現在已經看開了。”
看不開又能怎樣。
離世的人已經離世,活著的人還得繼續活著。
吃過早餐,許煙本想留下來跟柳寧聊會兒天,被柳寧催促去上班。
柳寧說,“都這么久了,我哪有那么矯情。”
許煙還是擔心,“我就是想再陪您一會兒。”
柳寧,“好好去上班,我可沒時間陪你,我還要陪軒軒去給她干媽掃墓。”
柳寧給出的這個理由不容拒絕。
許煙無奈一笑,也沒繼續執著。
臨走前,許煙抱了抱董軒。
董軒回抱許煙,“許煙阿姨,我們都是堅強的人,你是,奶奶是,我也是。”
許煙,“是。”
從秦家老宅出來,許煙站在門口等薛碩。
薛碩前一晚去了醫院,到現在還沒回來。
站在門口,許煙看著街景感慨。
如果換做以前,她根本不敢想,她會跟一個人擁抱,會主動跟別人談心聊天。
如今,她全都做到了。
果然,愛會讓一個人變得柔軟,滋生出很多特別的勇氣。
許煙正出神,一輛車疾馳停在她面前。
她抬眼,發現來人不是薛碩,而是沈澤。
沈澤今天戴了個墨鏡,頭發也剪了新發型,板寸,相比他之前的發型短的離譜。
許煙挑眉,“嗯?”
沈澤摘下墨鏡,抬手摸了一把自已的頭發,嬉皮笑臉的問許煙,“煙煙姐,帥不帥?”
許煙笑問,“你這是?”
沈澤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剪這么短的頭發。
更不可能平白無故問這種話。
因為她之前聽沈白說過,沈澤的頭發就是他的命。
“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這句話在別人那里或許只是隨口一說,可在沈澤這里,卻是真真實實的。
面對許煙的發問,沈澤臉上的笑有些不自然,放下手,腦袋往車窗外探,“煙煙姐,你說唐韻喜不喜歡我這個發型?”
許煙臉上笑容略僵。
沈澤以為許煙這個表情是唐韻不喜歡,一時間有些急,“不喜歡嗎?可是她自已說喜歡陽剛些的男人,我這個發型,這個打扮,難道還不陽剛嗎?”
許煙,“沈澤。”
沈澤,“啊?”
許煙挑唇,想說什么,秦冽的出現打斷了她后續的話。
只見秦冽上前,打開車后排門,自已俯身落坐的同時率先一步摟過許煙的腰將人推進車里。
許煙狐疑看他。
秦冽,“找你幫個忙。”
許煙好奇,“什么忙?”
秦冽,“等你去了就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