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得知沈白搬到詹琪小區,是在一周后。
沈白趁著夜幕掩護搬家。
秦冽和牧津原本正在討論霍家的事,被沈白一通電話喊來搬家。
站在車跟前,牧津發出疑問,“你為什么不找個搬家公司?”
沈白一本正經說,“你以為我不想?半夜搬家公司的人進進出出,這個小區隔音又一般,你們以為詹琪是傻子?”
說完,沈白給牧津和秦冽遞煙。
看著沈白遞過來的煙,牧津和秦冽都沒接。
沈白詫異挑眉,“你們倆轉性了?”
牧津,“戒了。”
秦冽,“在戒了。”
沈白,“嗯?”
牧津說,“最近徐蕊在忙著畫畫參加比賽,家里禁煙。”
秦冽道,“我不是,煙煙沒管我,主要是我年齡大了,我準備我們倆復婚后三年抱倆,提早做個準備。”
聽到兩人的話,沈白嘴角抽了又抽。
半晌,沈白看著牧津發問,“你跟徐蕊和好了?”
牧津說,“沒有,室友。”
沈白扯嘴角,“你們室友之間住幾個臥室?”
牧津面不改色說,“表面看是兩間。”
表面看是兩間。
另一層意思,實際上是一間。
沈白蔑笑說,“徐蕊一天玩你跟玩狗似得。”
牧津,“我不在意。”
牧津舔徐蕊,從始至終就沒變過。
看刺激不到牧津,沈白轉頭針對秦冽,“復婚?三年抱兩?你想的倒是挺久遠,現在煙煙連個最基本的名分都沒給你。”
秦冽輕笑,“哦。”
秦冽這態度云淡風輕,沈白叼了根煙在嘴前,“三兒,你也別氣餒,俗話說得好,有志者事竟成……”
秦冽,“不用安慰我,這些話你留著安慰自已,我跟煙煙復合是遲早的事。”
秦冽語氣太過篤定,沈白故作淡定點煙,實際上氣得不行。
乍一看三人都是追妻火葬場。
實際上,他們倆都快熬到頭了,就他一個人還在爐里燒著。
一根煙抽至半截,沈白彈煙灰說,“你們倆幫不幫?”
秦冽,“搬啊,沒說不搬。”
牧津,“我們人都來了,你說幫不幫?”
就這樣,三人神神秘秘搬了一晚上。
凌晨四點,三人坐在巴掌大的客廳,人高腿長,憋憋屈屈聊天。
牧津說,“霍家最近表面看合作項目不少,實際上全是讓利虧損。”
沈白嗤笑,“你說霍家這是圖什么?”
秦冽接話,“壯勢,拉人脈。”
沈白,“我就看他們能撐多久。”
牧津,“這得看霍城洲。”
秦冽,“霍城洲是個聰明人,接下來就要看他夠不夠聰明,是棄車保帥,還是斷臂求生,又或者,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牧津笑笑,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霍城洲把霍興洲送走了。”
秦冽戲謔,“懂了。”
沈白沒多摻和這件事,聽得云里霧里,“懂什么了?”
牧津接話,“霍城洲要斷臂求生。”
沈白,“啊?”
面對滿是疑問的沈白,兩人誰都沒說話。
沈白張張嘴,還想問什么,秦冽和牧津揣在兜里的手機幾乎同時響起。
兩人也是基本的同步反應,齊齊挑眉,隨后掏出手機,一起起身,一左一右拉開距離按下接聽。
秦冽,“煙煙。”
牧津,“徐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