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鎮洲站在落地窗前,手指間夾著一根雪茄,任由其燃著,也不抽。
霍城洲推門而入,“大哥。”
霍鎮洲沒回頭,“興洲去哪兒了?”
霍城洲頓了下,邁步進門,反手把門帶上,“被我送走了。”
霍鎮洲聞言依舊沒回頭,“為什么?”
霍城洲,“他思想單純,這種時候,怕他惹是生非。”
霍城洲話落,霍鎮洲忽地冷笑。
過了一會兒,霍鎮洲轉回身,看著霍城洲說,“你是怕他惹是生非,還是怕霍家出事,我拿他當替罪羊。”
霍城洲直視霍鎮洲。
霍鎮洲提步走到霍城洲面前,“說話。”
霍城洲,“所以,現在霍家是出事了?你準備拿興洲當替罪羊?”
面對霍城洲的回懟,霍鎮洲臉色陰沉可怖。
兄弟倆對視,誰都不說話,但氣氛明顯劍拔弩張。
許久,霍鎮洲率先沉不住氣,走到辦公桌前,把手里的雪茄用茶水澆滅,低著頭滿是疲憊的說,“剛剛那位的手下給我打電話,說邢老爺子那邊安然無事,暗殺的人失敗了。”
霍城洲,“所以呢?”
霍鎮洲,“那位說,讓我損失一位至親,擺脫當下的困境。”
霍城洲嘲弄輕笑,“你答應了?”
霍鎮洲側頭,跟霍城洲對視,咬咬牙說,“我不答應還能怎么辦?”
霍城洲,“損失一位至親,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看著霍城洲滿是嘲諷的臉,霍鎮洲怒氣回應,“我比你清楚。”
霍城洲譏笑,“所以,你在比我清楚的情況下,還是妥協了?”
霍鎮洲咬牙關。
有些事情,發生了是一回事,說出口又是另一回事。
就像是一層遮羞布。
你知道‘布’后面的東西難以啟齒、難以見人是一回事,你把那層‘布’扯下來,更直觀的面對這件事,是另一回事。
霍城洲此刻,就相當于扯下了霍鎮洲的遮羞布。
霍鎮洲惱羞成怒,幾步走到霍城洲跟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說,“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霍家,棄車保帥,你懂不懂?”
對于霍鎮洲這種行為,霍城洲不閃也不躲,一臉輕嘲道,“哥,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霍家,你心里有數。”
霍鎮洲,“霍城洲!!”
霍城洲和霍鎮洲雖然不在一個圈層里,但在商界而言,霍城洲也屬于上位者。
所以,面對霍鎮洲的施壓,他根本不買賬。
眼看兄弟倆動手一觸即發,書房門被從外敲響。
兩人誰都沒跟門外的人說話,霍城洲慍怒道,“所以,你想犧牲誰成全你的大業?興洲?還是我?又或者是爸媽?”
霍鎮洲被戳中了心思,面紅耳赤,“霍城洲,你別以為你是我弟弟,我就不敢對你怎么樣!!”
霍城洲冷笑,“你是因為我是你弟弟,所以才不對我下手嗎?難道不是因為我是你的提款機,所以才對我手下留情?”
霍城洲面露諷刺,把兄弟倆多年來‘兄友弟恭’的偽裝撕得稀巴爛。
霍鎮洲氣勢洶洶把臉逼近,“霍城洲……”
霍城洲,“興洲你是別想了,我早把人送到一個誰都找不到他的地方。”
話音落,霍城洲往前,聲音壓低,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興洲被應營搞,你敢說你不知道?為了你自己的前程,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霍鎮洲,你讓我惡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