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鎮笑笑,身子側了側,“你運氣好,剛醒。”
許煙,“那我就叨擾了。”
邢鎮,“自己人,說這些客氣話做什么。”
說罷,邢鎮對著許煙做了個‘請’的動作。
許煙前腳進門,邢鎮后腳把門帶上。
樓道盡頭一個男人把這一切盡收眼底,拍了許煙進病房的照片,轉手發了出去。
信息發出,對方秒回:看到邢老爺子本人了嗎?
男人:沒有,距離太遠了。
對方:沒辦法近距離拍攝?
男人:根本沒機會,自從上次暗殺的事發生后,如今邢家根本不允許外人進病房,唯一能進出的就是他們自己的家庭醫生。
對方:知道了。
男人:不然這樣,待會兒把那個姓許的綁了,問問她病房的情況。
對方:你瘋了?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嗎?
男人:怕什么?秦冽的老子我們都弄死了,還怕弄死一個他的女人?
對方:我告訴你,最好被輕舉妄動,不然,后果自負。
看到對方的回復,男人眼底閃過一抹不屑。
過了一會兒,男人把手機揣入兜里,人往墻壁上靠,眼睛直直盯著病房。
病房里,許煙拿出一早準備好的采訪稿給邢鎮和邢聘看。
邢鎮走馬觀花看了一遍,直接塞進邢聘手里,“姐,這個你來。”
邢聘瞪他,“我剛剛說完你沒有擔當。”
邢鎮,“這種小事你來,等什么時候遇到大事,我來擔。”
邢聘被邢鎮的話氣笑,“我小事都指望不上你,還能指望你擔當什么大事?”
姐弟倆貧幾句,邢聘還是認命一般去回答許煙準備好的問題。
許煙準備的問題足夠尖銳。
直接挑明了霍家和邢家這次的矛盾。
邢聘捏著問題卡說,“這次的采訪如果曝出去,就相當于我們跟霍家直接撕破了臉。”
許煙平靜回看邢聘,“二姐,即便沒有這次采訪,即便這些問題你不回答,邢家和霍家的臉也已經撕破了。”
邢聘汲氣。
許煙,“如果霍家顧及兩家情分,或者顧及兩家的利益往來,就不會雇兇殺人。”
許煙這句話戳在邢聘心口上。
邢聘臉色冷了幾分,“比起邢家,霍家最多只能算是新貴。”
許煙聞言不反駁。
確實,邢家的根基,那是祖輩幾代人鋪墊下來的。
霍家雖然也有一定根基,但比起邢家,還是差一些。
只不過是如今邢家逐步走向了沒落,霍家那邊正是風生水起。
邢聘話落,帶著怒意深吸一口氣調節情緒,隨后專注回答問題。
許煙在邢老爺子病房里呆了足足三個半小時,出來時,已經黃昏……
許煙拎著手包上電梯。
她前腳上電梯,后腳跟進來一個男人。
不等她側身給對方讓地方,對方直直走到她跟前,用一把匕首抵住了她小腹,咧嘴一笑,“許總,我們倆聊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