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不論是在京都還是在泗城,都是家喻戶曉的存在。
倒不是許煙多聰慧。
一下就能猜到是這個人。
主要是這個人真的曾一度做出很多成績。
修橋鋪路,給貧困地區修建學校。
甚至有一年,他為民請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險些被丟到海里喂魚。
即便如此,他依舊不畏強權。
這么說吧,只要是知道他的人,就沒一個不夸贊他的。
至于許煙為什么會猜到是這個人。
因為秦冽提供的消息,他前幾年確實沾惹上不少是非,后來為了證明清白,他自己主動請辭,棄政從商。
如今看來,哪里是為了證明清白,大概是怕星星之火燎原,把他拉下馬。
許煙話落,盯著秦冽看,等待答案。
秦冽倏地一笑,“聰明。”
不是正面回答,勝是正面回答。
得到確切答案后,許煙吁一口氣,“這件事好多年了,他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
秦冽,“這種人是這樣的,小心謹慎。”
許煙,“他目前在京都,你要調查他,不應該是在京都更方面?怎么……”
秦冽,“他太過謹慎,根本抓不住把柄,但是他一度器重霍鎮洲。”
許煙了然。
秦冽又說,“他有不少項目霍鎮洲都參與過。”
許煙說,“看來,對方確實器重霍鎮洲。”
秦冽,“當然,我之所以會回來專門調查霍鎮洲也不單單是這個原因,跟丁鵬有牽扯的官員多的是,還有一點是,霍鎮洲近幾年跟丁鵬有了矛盾。”
許煙,“懂了。”
站在丁鵬的角度,他一手培養大的狼崽子居然要反水,那他勢必會給他諸多壓力,讓他知道誰才是掌控者。
站在霍鎮洲的角度,他當年羽翼未豐,受了丁鵬提攜之恩,如今自己翅膀硬了、羽翼豐滿,這些年為丁鵬做的事也足夠報答當年的提攜之恩,自然是想脫離掌控。
兩人各自有所思量。
矛盾自然產生。
有矛盾的兩個人,最好調查。
你只需要從一人著手,只要被調查的這個人露出馬腳,另一個自然會栽跟頭。
兩人第一次把這層窗戶紙捅的這么透徹。
許煙坐在副駕駛位,沉思了會兒,出聲說,“這幾天霍家雞飛狗跳,霍鎮洲那邊應該會記恨丁鵬。”
秦冽道,“必然。”
許煙又說,“應營的身份……”
她已經有懷疑對象。
提到應營,秦冽轉移話題,“希望這件事能早點解決。”
看出秦冽是故意轉移話題,許煙也沒再多問,畢竟今晚她已經打探到了不少消息,順著他的話題說,“希望能拔出蘿卜帶出泥。”
秦冽手指輕敲方向盤,“嗯。”
半個多小時后,車抵達秦家老宅。
車剛停下,兩人揣在兜里的手機鈴聲一前一后響起。
兩人對視一眼,秦冽率先接起。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幾句話,他挑眉,“想見我?”
打電話的人是龔毅,當警察那個。
這通電話的目的,是霍宏毅想見秦冽。
秦冽話音落,龔毅那頭氣喘吁吁說,“對,那老東西說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