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舒給的資料,足夠詳細。
雖然不足以直接扳倒丁鵬,但已經給他們提供了清晰的調查途徑。
從丁鵬行賄受賄,到丁鵬利用職務之便販賣走私。
秦冽翻看了幾頁,抬眼看向許煙,“湯舒是丁鵬的枕邊人。”
秦冽以為許煙不知情。
沒想到,在他說完后,許煙臉上半點吃驚都沒有。
見狀,秦冽挑眉,“你猜到了?”
許煙唇角彎笑,“想猜不到都難。”
自從霍宏毅讓他們從湯舒著手調查開始,她就猜到了這種可能性。
后來席雪拜訪湯舒,又跟她說湯舒挨了打,她就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
什么樣的人能對湯舒下手?
放眼泗城,實在罕見。
可如果把那個人設定成是丁鵬,把兩人的關系帶入情人,那這一切就都說得通。
不僅說得通,還有跡可循。
湯舒當年白手起家。
僅憑一腔熱血,在媒體圈內站穩腳跟。
這樣的‘傳說’,聽聽就行。
一沒人脈,二沒根基,三沒財力,單憑一腔熱血在這個圈子里站穩腳跟,而且做的報道還都是得罪人的報道。
說出來簡直‘玄幻’。
一個普通人想成為上位者,缺的是一腔熱血?
當然不是。
跨越階層,要的是天時地利人和。
丁鵬,就是湯舒的天時地利人和。
許煙思忖間,秦冽把手里的文件大致過了一遍,隨后遞給許煙,“湯總已經把她所知道的丁鵬做過的所有違法犯罪的事全寫在了這上面。”
許煙低垂眼眸掃向文件。
秦冽又說,“不過,單單憑這些口述算不得證據。”
許煙抬眼,“湯總不能算人證?”
秦冽搖頭,“因為有些事情,湯總也只是聽說,并沒有親眼所見。”
許煙皺眉,有一種真相就在眼前,但就是沒辦法捅破那層窗戶紙,讓世人看見的感覺。
秦冽輕笑,“別愁眉苦臉。”
許煙輕蹙的細眉舒展,抬眼看向秦冽說,“有一種太監上青樓的感覺。”
秦冽,“嗯?”
許煙,“女人就在眼前,但就是沒辦法……”
許煙后面那個字沒說出口,秦冽薄唇勾了勾,笑出聲。
難得,許煙這樣性子的人,居然還會說這樣的比喻。
看著秦冽似笑非笑表情,許煙耳朵紅了幾許,把手里文件放入袋子里,“對了,記得每周六陪我去湯總家里留宿一晚。”
秦冽,“去馮家?還是?”
許煙,“應該是湯總自己的別墅。”
秦冽點頭,“行。”
說完,秦冽視線落在許煙臉上,沒再作聲。
許煙心里一動,捏緊手里的文件袋,轉身邁步。
她剛走兩步,秦冽手一伸,扣住她手腕將人拽了回來。
許煙抬眼擰眉,“時間不早了。”
秦冽低頭,仗著身高居高臨下,狹長眸子含笑,“確實不早了。”
許煙,“我要休息了。”
秦冽,“像許總這樣的成功女性,不應該獨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