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話落,忙不迭退出了房間。
待管家離開,應天華邁步進門,反手帶上房門。
丁鵬怒氣未消,抬手煩躁不安的解襯衣紐扣。
剛剛就解開了兩顆,可還是覺得憋悶。
這會兒解了幾次,始終沒解開。
他臉色一沉,用力一扯,‘啪’的一聲,紐扣崩落在地。
看著瀕臨盛怒的丁鵬,應天華上前幾步,走到茶幾上前,俯身給他沏茶,“怎么發這么大的火?”
丁鵬慍怒,“霍鎮洲的事你知道了吧?”
應天華背對著丁鵬,“知道。”
丁鵬,“如果讓我知道是誰使得絆子,我一定讓對方生不如死。”
應天華沏好茶,端著茶杯走到丁鵬跟前,把茶杯送到他面前,“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發生,怎么這次這么沉不住氣?”
丁鵬伸手接過應天華的茶杯,不顧形象的猛灌一口,“此一時彼一時。”
如今秦冽查他查的緊。
只要他露出一點馬腳,秦冽就會順藤摸瓜查下去。
更何況,霍鎮洲知道他不少事。
如果霍鎮洲以為這件事是他做的,到時候撕破臉,想要跟他來一個魚死網破,怕是……
想到這些,丁鵬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越發難看。
見狀,應天華道,“越是這種時候,你就越是要沉得住氣,自亂陣腳,更容易被抓到把柄。”
丁鵬問,“你說這件事是誰做的?”
應天華神色淡然,“不好說。”
丁鵬皺眉問,“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湯舒?”
應天華搖搖頭,“可能性不大,如今許煙和應營都已經跟她相認,你又承諾了會娶她進門,她有多愛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嘛,求的不就是一個安穩的家。”
聽到應天華的分析,丁鵬皺著的眉漸漸舒展,蔑笑說,“確實。”
說罷,還又補了句,“是我多慮了。”
應天華,“我倒是懷疑這件事有可能是霍鎮洲那頭自導自演。”
丁鵬,“什么?”
應天華,“霍鎮洲如今坐在這個位置上,如坐針氈,上有頂頭上司拿他當炮灰,下又有不少官僚對他的位置虎視眈眈,聰明如他,你覺得這個時候怎么做對他最有利?”
丁鵬接話,“跟我一樣,棄政從商。”
應天華道,“今時不同往日,他如今想不干,哪有那么容易。”
丁鵬,“你的意思是,他故意這么做,釜底抽薪,可這樣對他……”
應天華又說,“你要知道,他所做的那些事,最多只是判刑幾年,談不上死刑,如果他在里面表現良好,再動用點人脈財力疏通一二……”
聽完應天華的分析,丁鵬忍不住罵臟話,“吃里扒外的東西,忘了當初是誰一手提拔的他,現在翅膀硬了,竟然妄想踩著我飛黃騰達。”
應天華看似平靜,實則火上澆油,“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丁鵬冷笑道,“他想釜底抽薪,想自損八百傷我一千,我偏偏要讓他坐實罪名,把牢底坐穿……”
應天華,“恐怕霍鎮洲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
丁鵬,“我還沒把他放在眼里。”
另一邊,秦冽在跟許煙分析完霍鎮洲的事情后,切入主題,“現在需要一個人去找龔毅探探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