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嗯?”
秦冽伸手落于許煙衣角,往前半步,腳尖抵著她腳尖,身子微俯,平日里氣場強大的男人難得流露出‘慫’的一面,委屈巴巴說,“純屬嫉妒,我跟你到現在連個名分都沒有,霍城洲跟你好歹還有個前相親對象的名分。”
兩人說的壓根不是一件事。
許煙也沒解釋,掃了眼他伸過來的手,又抬眼看他委屈巴巴的臉,提唇道,“你怎么沒有名分?”
秦冽不吭聲。
許煙輕笑一聲說,“前夫,比他前相親對象這個名頭響亮多了。”
秦冽,“……”
見他不說話,許煙又說,“還有姐弟,異父異母的親姐弟,哪段關系拿出來不比我跟霍城洲的強?”
秦冽,“……”
殺人誅心。
許煙這兩句話,直戳秦冽肺管子。
秦冽低頭注視她,好半晌,薄唇動動,嗓音干啞開口,“煙煙。”
許煙好整以暇看他。
秦冽,“我錯了。”
許煙,“有嗎?”
秦冽篤定接話,“有。”
眼看秦冽是從演戲的委屈變成了真可憐,許煙淺吸了一口氣,轉移話題,“我剛剛是想跟你說,李倩打探消息有了結果,霍鎮洲現在心態全崩。”
提到正事,秦冽神色微變,“龔毅透露的?”
許煙說,“對,李倩說龔毅喝多了,但他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律三緘其口,我覺得他的喝多有待考究。”
秦冽回笑,“龔毅酒量確實一般。”
許煙撩眼皮,“這么說,是真喝多了?”
秦冽戲謔,“不一定。”
許煙,“你這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忽然讓我想到一句話,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秦冽,“我從不演,都是真情流露。”
許煙唇角勾出一抹弧度,沒給予他肯定,也沒給予他否定。
幾分鐘后,許煙回了臥室,秦冽折身下了樓。
有了許煙那個看似沒什么用實則有大用處的消息,秦冽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敲出一根煙遞給霍城洲,嗓音低沉含笑說,“你是料定了你哥現在自亂陣腳,準備棄車保帥?”
霍城洲聞言,剛咬在嘴角的煙顫了顫,掀眼皮看向秦冽。
秦冽自己點了根煙,隨后將手里的打火機扔給他。
霍城洲接住,頓了幾秒,低頭點煙,抬頭看向秦冽說,“三哥,我不想瞞你,確實有這方面的原因。”
秦冽,“你能保證霍鎮洲會聽你的?”
霍城洲,“我大哥是個防備心理很重的人,但時至今日,除了我之外,他也沒有其他可以信任的人。”
秦冽聞言,笑著點點頭。
確實。
霍鎮洲之前在官場上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落馬,指不定有多少人等著落井下石。
再加上丁鵬。
他唯一還能信任的,只有霍城洲這個弟弟。
秦冽取下嘴角的香煙彈煙灰,“這件事辦成之后,你的訴求只有我受夠霍氏?”
霍城洲抽煙,隔著縹緲的煙霧啞聲說,“三哥,不怕你笑話,其實我有點累了,想提早退休養老。”
秦冽嗤笑,“你那個小助理找到了嗎?”
提到‘小助理’,霍城洲臉色突地一變。
秦冽低頭,把指間的煙掐滅,漫不經心說,“之前老牧出差,在北城見過她,你如果有需要,等事情辦成,我可以讓老牧把地址發你。”
霍城洲情緒隱忍,“謝謝三哥。”
秦冽,“客氣。”</p>